不足以出城與他們對陣野戰。目的只是想延緩西征軍的腳步,讓做更多的守城準備。
但是,如今楊繼業、黃東秋既然已經由安全部百里之內探子一天一報信的規定察覺到有蹊蹺,心中有了警惕,那麼便輕易想到另一種可能,或者說反而從側面證實了楊繼業、黃東秋和唐興武之前的判斷————對方想將他們晚上夜宿之地控制在一定的範圍內,而這個範圍顯然就是對方預設的伏擊之地。當然,這個可能在特戰營探子沒有回來之前,依然只是建立在猜測的前提之上,最多就是有很大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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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樹木蔥鬱的小山上,特種大隊這次隨行的偵察連一班班長薛米見用望遠鏡觀察著官道上的一隊吐蕃偵騎,他周圍還有他班裡面五名戰士,他們趴在茂密的草樹叢中,身上蓋著一塊綠色的偽裝布,頭上的帽子上插了一些樹木的枝葉。
旁邊地面上有一具身穿涼州吐蕃騎兵服飾的屍體,一隻手上四個手指已經被切了下來,就扔在旁邊不遠處,手腳的筋也被挑斷,可以看出這名涼州騎兵在死前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薛米見所帶領的班在年前那場與遼軍大戰中,立下集體一等戰功,薛米見本人已經內定為年底第五批赴祥符軍事學院進行培訓,順利畢業之後,他便一舉由高階士官提升從九品的都尉軍官。為獎勵他們班所立戰功,白滄海索性將自己的望遠鏡獎勵給了薛米見。此次發兵河西走廊,對祥符國非同小可,白滄海將最優秀的偵察兵配給了隨行的特戰營。先前楊繼業讓最近剛剛提升為特戰一營營長的孫立行派人潛入敵縱深打探敵情,孫立行將他們派了出來。
“可惜這個蕃兵只是普通戰士,只知道他們家大王從甘州和青唐請來了不少援軍,但是具體來了多少,如今又在何處卻是一概不知。” 旁邊外號疤痕的副班長一邊隨意的將手上的血在地上樹葉中擦了兩下,一邊說道。顯然地上那具屍體是他的‘佳作’。
“只要跟住這隊吐蕃偵騎,便能夠找到他們大軍藏身之處。”薛米見一邊說,一邊讓疤痕副班長在地圖上找到他們此時所在地,又標出楊繼業帶領大軍行軍路線。
官道上這一隊涼州吐蕃偵騎不緊不慢的行進,佇列並不嚴整,但是每個人身上那種百戰精兵的兇悍之氣,卻也極為明顯。
疤痕在地圖上標完之後,小心的將地圖收進懷中暗袋之中,一臉狠厲的說道:“班長,這樣跟下去,萬一這幫蕃兵不去藏兵之處,我們豈不白忙活一躺,而且耽誤大事。依我看不如我們多抓幾個蕃兵回來,我負責拷問,保證他們將一切都說出來。”
薛米見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搖頭道:“不行,我們潛入敵縱深,出手太多,必然會引起敵人警覺,要是捅了馬蜂窩,到時候怎麼死都不知道。更何況,打探藏兵之處這種情報,還是自己親眼所見最讓人放心。事關七萬多大軍生死,你敢保證你拷問出來的一定是真的。”
周圍幾個戰士都露出失望的神色,他們與尋常士兵不同,大多都性情兇悍,嚴酷非人的訓練早將他們原來的道德和人格消磨一空,內部比試和對抗遠遠不足以完全發洩,現在有機會都想著能動動手。
薛米見看他們一眼,道:“好了,副班長,你即刻帶兩人回去將我們的發現報告給大帥。其他人繼續跟著我跟上去,有人敢擅自動手的,老子剁了他的手。”
疤痕男答應一聲,帶著兩名戰士鑽進樹林之中,很快便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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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調一個步兵營去開道!告訴營長,速度不用太快。探馬再加大偵察力度。”險道之前楊繼業略一沉思之後,下達了命令。
透過這條道路之後,西征大軍加快了行軍的速度,對於行軍的佇列要求也隨之放鬆。時間已經被耽誤了不少,在太陽下山之前,自然已經趕不到預定的宿營地點賈莊村了。不料,又走了不到十里路,前面再次堵斷了一條道路。
這次楊繼業沒有了遲疑,聽到探馬的報告後,便果斷地派出兩個營的兵力協助前鋒開路。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特意叮囑了派出去的部隊要保持適當的距離,提高警惕。
但始終沒有任何意外。不過,偵察連一班副班長疤痕帶著兩個人終於趕了回來,楊繼業、黃東秋、唐興武、孫立行聽了疤痕的彙報。楊繼業叫來旅長以上高階軍官開過一個短會之後,行軍速度、探馬人數等一切都不變,繼續按照原定路線前進。
當似血一般鮮紅的夕陽快要完全沉入西方的地平線時,西征大軍離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