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兩眼發紅,下意識的按照緩慢的鼓點一步步接近敵人。
遼兵不是傻子,不會一頭紮上來送到槍口上,雙方越靠越近之後,步幅也越來越小,長槍槍鋒寒芒閃爍,都極具威脅,互相威懾之下,都在小心翼翼的靠近攻擊距離。
魏子奇對面是一個面板黝黑的遼軍戰士,他帶著一頂鐵質頭盔,兩眼在鐵質帽簷下閃著兇光,魏子奇不去看面前不遠的地方矛刃,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盯著對方的肩部位置,留意對方的動作,腳下緩緩挪動,判斷著互相間的距離。
長槍兵維持超長槍平放並不能太久,該來的遲早要來,魏子奇的槍頭和對方的槍頭開始交接,雙方陣線中間是密集的長槍矛杆,正在緩緩的交錯而過,槍桿矛杆不時發出輕輕的碰撞聲,此時的步鼓已經停了,陣線上對峙計程車兵都全神貫注在正面對手身上,在緩慢接近中判斷著最適合的刺殺時機,沒有人有功夫去發出聲音,只剩下營連長大喊提醒,以及腳步移動的沙沙聲。
魏子奇如同置身於長槍組成的從林中,兩側是後排戰友伸出的槍頭,面前則是自己和敵人的矛杆,正對面那遼兵的長槍槍頭在微微上下搖晃,距離他只有最後四尺。
得益於他們和訓練部教導隊藍隊有過數次長槍對抗,這種面對槍頭的感覺並不陌生。
但這畢竟不是演習,面前的槍頭微微晃動著,大概快到刺殺的攻擊範圍,魏子奇腳下不敢再逼近,正前和側面的三個槍頭都有極大的威脅,刺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