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的是孔子給弟子講學的故事。看木質桌子和教室水泥地板摩劃痕跡,顯然平日間這裡面很熱鬧,只是因為最近學院期末考試才冷清下來。
二人走出講演堂,信步走到旁邊的辯論堂。辯論堂的佈置和講演堂不同,辯論堂的座位是分成三塊的,似乎三足鼎立,二人略略能猜到為什麼辯論堂會這樣佈置,無非是立論者、反對者、中立者,各坐一方吧。而進門就可以看到的背景,也是一幅大型人物畫,以張泊的淵博,一眼就知道那是孟子稷下學宮辯論的故事。兩邊的牆上,刻著一些字。
“夫辯者,將以明是非之分,審治亂之紀,明同異之處,察明實之理墨子!”“事莫明於有效,論莫定於有證。”“只有忠實於事實,才能忠實於真理!”諸如此類的名言警句。
正在遐想之間,忽然聽到人叫自己:“張伯父,你怎麼會在這裡?”
張泊回頭望去,卻是穿著學生校服的兩個年青,其中一個他認識,正是右相韓熙載的長孫韓子修。張泊雖然與韓熙載同朝為官,但前者年齡實際上與韓熙載兒子一輩相仿,所以韓子修叫張泊為伯父。
張泊因為大半年前韓熙載將他綁了送到安全部一事,兩家有些隔閡,但韓子修性格有些大條,顯然沒將此事當一回事或者忘了。
晚輩表現如此親暱,以張泊的心胸自然不會拉個臉,當下笑道:“原來是子修。”
韓子修和同伴向張泊行過禮之後,便笑著對旁邊的人說道:“夢如,這位便是朝廷農部尚書張大人。”
被稱是夢如的學生顯然已經透過兩人剛才的對話猜出張泊的身份,並沒有什麼意外,只是一臉好奇的看著張泊,同時連忙抱拳說道:“張伯父,晚輩馬夢如,失禮了。”
張泊略微一愣,一邊打量著馬夢如,一邊笑著答禮:“左相馬相公與你是什麼關係?”
馬夢如恭敬說道:“正是晚輩祖父。”
張泊看了看兩人,可以看出兩人關係很不錯,心想韓熙載與馬文韜明爭暗鬥,他們肯定不知道他們的孫子卻整天待在一起,成為了朋友。否則,不管處於什麼原因,恐怕都不會開心。
這樣想著,張泊指著孟飛揚說道:“這位是農部孟大人。”
韓子修和馬夢如對孟飛揚隨便一禮,顯然將孟飛揚看作張泊的跟班。孟飛揚卻絲毫不在意的給二人回了禮,打量著韓子修,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相比韓子修的大條,馬夢如顯然要更為活絡一些,此時笑道:“張伯父和孟大人微服來此,院長被陛下派到黃灣關還未迴歸,其他幾個分院院長和張伯父恐怕多有不熟,不如就由我們兩個晚輩給張伯父和孟大人當嚮導,參觀學院。”
“如此有勞你們兩個小傢伙了,我方才從圖書館那邊過來,看到有一處佔地很大,且較為空曠,有些像是校場,但卻看起來又不像。卻不知道那是什麼場所?”張泊一邊帶著孟飛揚和韓子修、馬夢如二人向外走,一邊問道。
“這樣的地方那多半是體育場。”馬夢如笑道。
“體育場?”張泊大惑不解。
“那是給學生們練習馬術、劍術、格鬥、射箭,還有蹴鞠,跑步之類的場所………”馬夢如解釋道。
“這馬術、劍術不論,蹴鞠不有點玩物喪志嗎?”張泊忍不住問道。
韓子修一聽蹴鞠,頓時來了精神,說道:“張伯父有所不和,此蹴鞠非彼蹴鞠,聽說是陛下所發明且讓徐院長在學院中推廣。這其中可是暗含兵法要義和團結互助之真理。卻是所有的學生最為喜歡的運動。”
張泊一聽竟然是皇帝之意,頓時神色肅然,心中充滿好奇的同時,心想自陛下橫空出世來到世俗之後,不知創造了多少奇蹟,有時一句話都會改變這個世界,他所發明的運動定是非同小可。
張泊卻不知道這只是葉塵半年前眼見學生荷爾蒙太過旺盛,整天因觀點不同爭吵,然後又打架,所以臨時起意的一個想法,只是單純的一個運動專案而已。當然,有時候一個運動專案也的確會讓這個世界多多少少有些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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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符學院大門口,韓子修看著張泊和孟飛揚一行人遠去,想起孟飛揚剛才在遊覽學院時趁著兩人出恭時交給他的一封信,不由有些疑惑,心想:“這孟飛揚年紀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怎麼可能會認識祖父。莫不是是替他們家長輩送信。”
“子修,我們二人不能再貪玩了,回宿舍複習功課,準備期末考試吧!”韓子修正在胡思亂想,旁邊的馬夢如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