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山巒上白雪覆蓋,往下則有成片的樹林:松樹、槐樹、杉樹。還有低矮的灌木。
這是一幅詩情畫意的美麗畫卷!
而草原上,兩支軍隊的較量,驟然爆發!他們將要爭奪的是這片土地的所有權!
周軍中軍中,沈遷在大旗下,看著逼近的疏勒聯軍,從容而鎮定。英俊、年輕的臉龐上浮起一抹笑容,對沈府的老兵徐伯笑道:“這個波斯人有兩下子,想要消磨我們的兵力!可惜,插標賣首爾!傳我軍令,變陣!”
徐伯笑一笑,沒說話。在馬背上提著鐵質的盾牌,隨時準備護著二爺。
隨著沈遷的命令,親衛打動旗語,周軍的方陣頓時變成偃月陣。正前方面對著千餘名輕步兵,則是名震天下的周軍三段式射擊陣列:三排火銃兵。
胡熾贈送給賈環的數百隻火銃,放在雜軍手中,和燒火棍沒有什麼區別。面對騎兵的衝鋒,這些人往往會因為心理壓力,在騎兵進入射程內,就提前開火。
但是,這些火銃放在京營手中,那就是利器!沈遷將騎兵改了一部分為步兵。若是京營中正牌的火器部隊,他們可以頂著對方的箭雨、炮火,列陣前進,抵達火銃有效射程後,排槍斃敵。非常犀利!
隨著,輕兵逼近,在隊官的帶領下,“開火!”
“嘭!”“嘭!”
戰場上硝煙瀰漫,血肉橫飛。
“啊!”
…
疏勒聯軍的中軍中,穆薩臉上古井無波。目睹著輕步兵被成片的屠殺倒地!
但其實,他內心中遠遠沒有他表現的這麼平靜。
首戰失利!
他意圖依仗人多,使用添油戰術,消磨周軍的體力、兵力。這個計劃在火器陣列前,只是徒勞。
作為一名合格的將領,他從當日襲擊周使的行動中,還有從河中各地收集的情報,對周軍的火器部隊有認識。但沒想到如此的精銳!
周軍對火器極其的熟練,三段式射擊,非常的嫻熟。這種精銳的火器部隊,只有帝國的精銳軍團,近衛軍才有!
然而,久經戰陣,他並沒有將這種情緒表現出來。
穆薩身邊的裴氏將領,裴登利的長子則是心裡在滴血。這是裴氏子弟啊!
聯軍士氣低落!在進軍之時,所有人都認為一萬對一千,想不贏都難。然而,血淋淋的現實,正在教育他們!
這個他們指的是:裴氏、鐵勒、回紇、蒙古計程車卒,軍官!
矮壯的蒙古部落首領紹布輕蔑的看了一眼裴石,從馬背上摘下酒袋,仰頭猛灌一口,道:“穆薩將軍,該我們蒙古兒郎出陣了。此戰若勝,我輝特部要記首功。而我要將城頭那小子的頭顱摘下來當尿壺!”
紹布粗短的手指著遠方葭蘆館城。他指的是賈環。
“哈哈!”
穆薩身邊響起一陣輕微的笑聲。紹布粗魯的話語激起疏勒軍計程車氣。
這時,戰場中,周軍的偃月陣後,衝出數百人的鐵勒騎兵,將潰敗的輕步兵推向疏勒軍的大陣。
穆薩騎在馬上,讚許的點點頭,他意識到他的合作物件,其實不應該是疏勒名義上的領袖裴氏,而應該是輝特部。應允道:“我許你出擊!此戰若勝,你們輝特部是首功!”
“好!痛快!”紹布領命而去,戰意高昂。
…
裴氏的步兵,被周軍的侍從騎兵趕的哭爹喊娘,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倉皇的向自己軍中的大陣跑去。
周軍的鐵勒騎兵,除開賈環招募的僱傭軍,還有部分是近幾日均分土地,招募的鐵勒青壯。騎馬,砍殺,這對他們而言只是基本功。而輕騎衝擊步兵,非常的佔優勢。
然而,就在這時三千蒙古騎兵在紹布的帶領下衝進戰場中。“嗷嗷嗷”
蒙古騎兵們口中發出怪叫,毫不憐惜的從裴氏子弟的身體上衝過。
“輝特部的狗雜種…”
“啊…。”
戰場上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帶著深深的痛苦與憎恨。但是,戰場不相信眼淚,不同情弱智,不想死,拿起刀槍來!
輝特部的騎兵二十人一排,呼嘯著踏過,形成一個巨大的血肉真空帶,將潰敗的步兵人流擠向兩邊,這避免中軍被衝動。同時,將他們和周軍鐵勒騎兵戰場清理出來!
“殺啊!”
“殺!”
兩支騎兵同時大喝,高速、猛烈的碰撞在一起。然後,大約四五百名鐵勒騎兵,被蒙古人的洪流所淹沒。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