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冷冰冰地行禮道。
“辦的怎麼樣?”嬴政也放下了手中的筆,神色冷峻地看著無情。
“回稟王上,錦文夫人已經搬離了王宮,長侍先王陵寢!”無情語氣冰冷地回答道。
“華陽太后那裡呢?”
“臣已將其幽禁於一偏宮當中。”
“很好,辦的不錯。”嬴政眼中露出一絲滿意的神采來,點點頭說道,“如此,想必,以熊啟的手段,應該能再度整合楚繫了。”
“只是,王上,臣擔憂,以熊啟的手段,真讓其掌握了楚系,到時恐怕又會成為一個司馬鈞……”
無情露出一絲擔憂的神色來。近日以來,黑冰臺已經暗中掌握了熊啟正在利用熊權所遺留下來的力量,進行著一向驚人的計劃。
若不是機緣巧合,恐怕熊啟連黑冰臺的耳目也能瞞得過去。細思極恐之下,無情對熊啟的警戒心更是無比之高。
“無妨。”嬴政搖搖頭,說道:“只要他能替寡人攪渾這潭死水,寡人也才有機會徹底整合了秦系。”
隨後嬴政輕笑一聲,自言自語道:“司馬鈞老了,沒了當初的血性。百里駿也越來越高傲,與人嫌隙頗多。”
“熊啟雖然年輕,卻是一頭比熊權更難對付的野狼。一頭有更有頭腦,也更喜歡血腥的野狼。呵呵,虎狼相鬥,鹿死誰手,是不可知……”
無情微微低下頭,心中明白,一切還具皆在嬴政的掌握之中。而無情心中更是知道,虎狼雖狠,但終歸鬥不過早在一旁窺視全域性的龍……
……
數日之後,霸上大軍整頓完畢,由王翦執掌帥印,蒙武為副將,十多萬人,兵聚於函谷關之下。
長戈林立,錦旗飄揚,十餘萬黑甲秦卒,站成數列長隊,威風凜凜,殺氣四溢。
儘管,由於帶著青銅面具,看不清臉上的神色。但是,一雙雙激烈的眼神,卻是充分地展示了他們此刻內心的激動。
此刻,嬴政再次站在了這座古老的城關之上,凝視著底下這群已經從心至身,由內而外成為自己手中利器計程車卒。
嬴政的目光緩緩掃過大軍的每個角落,而後以雄渾的聲音說道:“故趙韓燕楚魏,犯我大秦,寡人破之於三川之間。然五國欺秦,寡人粗鄙,尤不敢忘,枕戈待旦,經年之餘,倉廩已足,兵甲已修,當復先王之志!”
“願為王上前驅!”十多萬人的聲音,如同排山倒海一般襲來,震耳欲聾,卻又令人精神陡增。
嬴政旋即拔出天問,劍指長天,高聲喊道:“諸侯之怒,浮屍百里,大秦之威,山河崩碎!”
“大秦之威,山河崩碎!”
“大秦之威,山河崩碎!”
這次的聲音更加劇烈,隱隱之間,高大的函谷關也在微微顫抖。
“出關!”
隨著嬴政一聲令下,函谷關的大門緩緩開啟,如同黑色潮流一般的大秦銳士邁著整齊的步子緩緩駛出函谷關。
“昌文君。”嬴政一邊注視著這股鐵流,一邊開口說道。
“臣在!”熊啟微微向前兩步,站到嬴政身後彎腰行禮道。
“此番,寡人御駕親征。國內事宜,具皆由你來掌握。”嬴政的聲音不大,卻是說出了令一眾大臣具皆震驚的話來。
一眾站在城牆上的大臣無不開始低聲細語,揣摩嬴政的心思。
熊啟也是微微一愣,隨後明白了嬴政的用意。略微思索過後,方才點點頭說道:“臣必不負王命!”
嬴政微微點點頭,隨後轉過身來,緩緩從袖口之中掏出一小塊由美玉精雕細琢的印章來。
所有人的目光當注視到那塊印章時,原本還嗡嗡作響的城牆,頓時安靜了下來。
“寡人特將此相印暫交於你,望你不要辜負寡人的期望!”嬴政彷彿沒有看到一眾大臣的臉色一般,將相印放在了熊啟的面前。
這回,熊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恭敬地雙手接過相印。
而這一切,卻是令一旁的司馬鈞睚眥欲裂。
他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為的不過就是這一枚印章,可是如今卻是被一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豈能不氣?
何況,他為了趁著嬴政東出能在朝堂之上多分一杯羹,更是強力壓下了那些請戰的秦繫世家。
可是,如今看來,他更像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麼也未曾得到。甚至,他都能想象得到那些人背地裡在如何地嘲笑他。
“既然如此,你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