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燕丹卻是出言否決道:“項燕將軍大可不必!”
“鉅子何意?”
“我以派墨家弟子,攜帶墨家機關獸前往彭城戍城。配合當地楚民,擋下王賁大軍應當不成問題。”
項燕看著燕丹眼神之中的自信,卻是露出了一絲不屑之意。
“鉅子莫不是忘記了,王賁大軍乃是從北地而來。軍中,可是有公輸家族機關獸的。僅僅依靠你們墨家,恐怕力有不逮吧……”
儘管項燕說的比較委婉,但是,墨家的一眾人聽後還是覺得怒意中生。若不是有燕丹在場,恐怕他們早就走了。
燕丹沒有說話,只是平靜地看著項燕。
“不若,還是本君向王上請命,再添一些人馬吧。”項燕也知道多一份力量多一份勝算,倒也沒有徹底得罪死燕丹。
項燕的話,總算令燕丹身後的一眾墨家弟子,臉色稍稍緩和了幾分,但神情之中,早已不復當初的熱情。
“既然如此,還請項燕將軍,儘快解決對面的秦軍吧。”
“自然!”
……
巨陽城外大約二十里處,秦軍大營便安札在此。月色之下,原本就是以黑色為主色調的秦軍大營更是多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轟!轟!轟!”
樹林之間,忽然響起震天的響聲。隱藏在樹林中的秦軍斥候,望著那燕雀紛飛的,心中陡然升起一陣強烈的不安。
“嗷!”
一隻碩大的機關獸,向著這一小隊斥候,鋪面而來。
“啊!”
數道慘烈的唿喊聲響起,鮮血開始在樹林之中四散開來。
“沙沙沙!”
一隊隊手持戈劍的楚卒,跟在白虎機關獸的身後,貓著腰,緩緩前行著。
這樣的場景,在不遠處的數個地方几乎是同時發生著。
“快聽,林中有燕雀驚起之聲,必定是楚軍來襲!”遠遠地,隔著一片空地,秦軍的守夜士卒立馬高喊道。
“當!當!當!”
急促的鐘鳴之聲響起,然而,伴隨著這些鐘鳴之聲的,是隨之而來,密密麻麻的箭矢之聲。
“嗖!嗖!嗖!”
守夜秦卒之中,不少人應聲中箭而倒。不過,好在楚軍尚未完全走出樹林,箭矢射的也不夠遠,受傷的人,並不多。
“將軍,楚軍居然襲營了!”王翦身邊,一名校尉略顯詫異地說道。
王翦撫摸著自己的鬍鬚,褶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說道:“呵呵,楚軍匆忙而來,破不了營寨,不足為慮……”
“轟!”
然而,王翦話音未落,一聲巨大的響聲,卻是突然想起。原本足足有數丈之高的營寨,居然突然被什麼拉扯倒了。
“怎麼可能!”校尉瞪大了眼睛,驚唿一聲。
王翦也是微微眯起眼,看向了那面被拉倒的營寨。
一隻碩大的青銅巨獸,如龜似蛇,背後更是有著數道青銅鎖鏈。而剛剛打倒營寨的,正是這隻巨獸身上的鎖鏈。
“機關獸玄武?”王翦的話語之中,隱隱帶著一絲殺意。
數月之前,王翦兵敗易水河畔之事,如今依舊記憶猶新。那一場大敗,可謂是王翦生平最為窩囊的一次。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紅,再次見到墨家的機關獸,一向沉穩的王翦,也是直接拔出了自己的佩劍。
“中軍!隨我來!”王翦大喝一聲,立馬翻身上馬,向著機關獸玄武奔去。
“中軍!秦軍中軍本這兒來了!”楚軍之中,自然也有人看到了那愈來愈近的秦軍大蠹,也是高喝道。
“王?”玄武機關獸中,親自操控的燕丹,不經心頭微微一驚。看著那熟悉的字眼,自然而然地想到了王翦。
可是,如果率領這裡這支偏師的是王翦,那麼陳地之外的秦軍,又是由誰來統領呢?蒙武嗎?看來,這支偏師果然很重要!
燕丹深思熟慮之後,更是堅定了自己的判斷。而此時,王翦所率的中軍親衛,也是抵達了交戰的第一線。
“殺!”頭髮已經花白的王翦,伏在馬背上,直直地向著玄武衝去。此舉,更是激勵了一眾秦軍。原本還仗著機關獸的楚軍,頓時氣焰被打壓了下去。
“唿!”
一道道青色的光芒,緩緩從數百名親軍的身上散發出來。
燕丹眼皮微微一抖,心中更是情不自禁地祈禱起來。那一晚,易水河畔,那巨大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