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排排泛著寒光的長戈,宛如一把把死神的鐮刀,在整齊的步伐聲之中,無情地收割著那一群群沒有絲毫戰力的揚越人。
“饒命!饒命!”早早地就躲在最後的揚越首領,在玄武的注視之下,沒有絲毫猶豫地也跪了下來。
“我是神的僕人!我是神的僕人!”揚越首領指著胸口的那暗紅色盔甲,高呼道。
看著揚越首領胸前那精緻的暗紅盔甲,這些秦軍將士也一時也是猶豫不決起來。
不過,看著盔甲之上那暗紅色的“影密衛”三個字,秦軍的將士也不敢大意,直接將揚越首領送到了王翦的面前。
“大帥,這個人說,他是我們的人。”一名都尉單膝跪地,恭敬之中,略帶著一絲火熱地說道。
這裡的秦軍都是曾經王翦的親兵,如今得知王翦未死,自然心緒難平。
“哦?”王翦輕輕擦拭著自己的佩劍,有些意外地看著眼前的巨漢說道:“你就是揚越的首領?”
“正是!正是!”揚越首領狠狠地點頭應道。
“我是奉了那位大人的命令,將死忠與祭司的族人全部帶了過來。希望大人繞我一命!”
“呵呵。”
王翦雖然是中年人的模樣,可是聽語氣卻是依舊如同和藹可親的長者一般,溫和地說道:“何止饒你一命,本帥,還要向陛下替你討要勳爵呢。”
“當,當真?”揚越首領有些不敢置信地說道。
“自然,到時候,你便可以住在咸陽。有巨大的宅院,還有數不盡的良田!哦,對了,你知道咸陽嗎?”
“知道!知道!是你們秦人,最大的最繁華的地方!”揚越首領的眼神之中,已經從一開始的畏懼變成了狂熱。
一個人的信仰一旦崩塌,那些看的著,摸得著的榮華富貴便會立刻成為他們心底最大的慰藉。
“從今天開始,你也是秦人了。你的祖先,也是華夏之人,不是嗎?”王翦毫不介意揚越首領身上的汙穢,親手將其扶起,滿是笑意地說道。
“對!我是秦人!我是秦人!”
“既然身為大秦之人,是否應該為陛下效力?”
“當然!為神效力,是我的榮幸!”揚越首領大呼小叫著說道。
笑意連連的王翦,也沒有在意揚越首領的叫法,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道:“帶路吧,帶著你的部族,解釋陛下的統治吧。”
“遵命!哦不,喏!”揚越首領喜意連連地說道。
真正死忠於祭司的族人幾乎在這一戰都死光了,剩下的或多或少都和他有著一定的關係,他有信心將他們徹底拉攏過來。
事實上,戰事比王翦想象得還要容易。
當大軍開赴到揚越的主寨,依舊神神鬼鬼的祭司被巨大的玄武一角踩成肉泥之後,甚至都不等他們原來的首領招降,揚越人便主動開啟了寨門。
有了揚越之鑑,之後相對而言較弱的吳越和邗越就更好辦了。如法炮製而已,甚至都不需要多加變通。
而出奇意料的是,吳越和邗越的兩位首領,竟然在揚越首領的勸說之下,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叛變了。
這樣的結果,別說是揚越首領,就是王翦也是嘖嘖稱奇。
事實上,類似於王翦這樣土生土長的華夏人,王權早已深入人心。唯一能真正凌駕於王權之上的,也只有祖先宗祠了。
不過,這一切又是王權的來源,所以,王權的威懾,在數千年內,都沒有受到任何威脅。
反倒是百越,類似於王的首領,和掌握神權的祭司之間,總有不可調和的矛盾。
尤其是在部落遇到了危機,神權已經有了動搖的跡象,所以,三族的祭司就更擔心首領奪取原本屬於他們的權力。
這樣的矛盾,終於是一發不可收拾。
不過,雖然輕易地取下了已經戰敗的三越,可是,王翦依舊秉持著嬴政的想法,並未曾繼續輕易進取。
一年過去,沒有了三越人的干擾,靈渠的速度,得到了極快的進展。而那些填充過來的華夏移民,也在辛苦了一年之後,引來了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豐收。
為了儘快解決百越遺民,嬴政開始以神的身份,命令那些臣服帝國的百越人,異服蓄髮,潔膚。
又過了一年,靈渠完工,原本三越之南的閩越與甌越也被納入了帝國的版圖。而此時,秦軍後方以穩,糧草充足,最後的總攻,也已經近在咫尺了。
十月,當天氣不再那麼炎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