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臨下的望向雷加,似乎對眼前這個年輕人剛才“抖動肩膀”的微小動作稍感困惑,但當他看到雷加的酒館夥計裝扮後,疑慮立刻變成了徹徹底底的蔑視,只當雷加是被嚇懵了而已。
“夥計,照顧好我們的馬。”
為首的騎手從馬鞍上跳了下來,輕輕拍了拍戰馬的脖頸,又粗聲粗氣的對雷加說道:“要是它們少一根毛,小心我把你們這家爛店拆了。”
他摘下頭盔了,蓬鬆的黃色捲髮跟滿臉的橫肉同時掙脫出來,樣子看上去就像一隻隨時會撲上來的雄獅。
雷加只是冷冷的盯著他,並沒有動彈。他發現這三名不速之客身上並沒有貴族家徽或是團隊徽記,而他們精良的裝備和撲面而來的那種血腥感卻又不同於一般的賞金傭兵——
另兩名騎手也翻身下馬,摘下了頭盔。其中一名臉上有道斜斜刀疤的傢伙,隨地吐了一口濃痰,用帶著銀甲護臂的手指粗魯的撓了撓自己的胯部,斜著眼對雷加說道:“給老子找個屁股大**長的脫衣舞娘來!媽的,在鳥不拉屎的小路上顛簸了兩天兩夜,憋的老子看見洞就想捅,這次一定要操個夠!”
第三名騎手拉住他,輕聲的呵斥道:“諾斯,我們現在還要謹慎一些,等到了森巖的國境後……”
“去你大爺的謹慎!”
那名叫諾斯的騎手不耐煩的揮開同伴的手臂,“這小小的烏鴉嶺頂多不過有幾個四階傭兵而已,就算他們一起上,老子也能一邊操著**女的嘴,一邊把他們全都幹掉!”
兩人的爭執讓為首的那名獅發騎手顧不上跟雷加說話,轉頭朝刀疤臉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諾斯,你就不能小聲點兒嗎?”第三名騎手顯然忍受了一路的折磨,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他煩躁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銀甲,寬闊的肩甲配在他削瘦的肩頭有種不合體的別捏感,就好像這身昂貴的銀甲只是臨時撿來的裝備似的。他的相貌算是三人中最耐看的了,面色白皙,並不兇惡,黑乎乎的胡茬整齊的覆蓋了臉頰和下巴,一頭精心打理的黑髮長過雙耳,髮梢用金色的髮帶扎到腦後,與其他兩人的不修邊幅完全不同。
“小聲點兒個屁,老子從來就是這麼**!”
諾斯伸出一根手指,得意洋洋的朝圍觀的人群劃了一圈,“老子敢跟你打賭,西蒙,要是烏鴉嶺裡能有人勝得了我,我二話不說,當場跪下來吸你的**,要是沒有人能勝得了我,你就跪下來吸——”
“格魯克!難道你就這樣放縱自己的手下嗎?”
被稱作西蒙的騎手轉頭朝為首的那名獅發騎手質問道:“你這個義血團的分隊長也太沒用了吧?”
義血團?!
聽到這個名字,雷加心中咯噔一沉,立刻想到了謝普曾經給他講過的奴隸傭兵團。很多臭名昭著的奴隸傭兵團都帶個“血”字,而且都會披一條剪刀似的血色披風,披風的顏色越深,長度越長,就代表著這支奴隸傭兵團的“業績”越高。
如此看來,獅發的格魯克和刀疤臉諾斯一定就是奴隸傭兵團的成員了,那個名叫西蒙的傢伙似乎只是故意偽裝成奴隸傭兵的樣子,實際上應該另有一層特殊的身份。
雷加本想扭頭走開,但得知他們是去往森巖王國,又忍不住冷著臉站在原地,側耳傾聽三人之間的交談。
義血團的分隊長格魯克在聽完了西蒙的抱怨後,大大咧咧的咧嘴一笑,滿臉的橫肉跟著抖擻起來,“西蒙大人,我們都是腦袋別在腰帶上過日子的人,偶爾幾句粗鄙的話,你就權當是在放屁好了。”
“哼,只要你們能按時交付貨物,我能有什麼話好說?”
西蒙顯然不想跟這兩個人吵架,於是給自己找了個漂亮的臺階下,“格魯克隊長,這裡雖然遠離危險的蠻境,不怕被蠻族的盟衛們追上,但畢竟離我們的森巖城還有一點點距離,我們不如一鼓作氣趕回去,等到交完差後,由我來安排兩位的娛樂,保證讓森巖城裡最漂亮的脫衣舞娘來伺候你們。”
聽到他們的目的地是森巖主城,雷加的眉弓微微一跳。
“一個可不夠!”
刀疤臉諾斯急不可耐的撓了撓褲襠,“老子一晚上至少要操十個!還得是屁股大**長會發浪的**!”
“保證全是**。”
西蒙微笑著說道,眼瞳裡卻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寒意。“——能騷死你們的**。”
雷加一下子就聽明白西蒙話裡的陰險用意,知道他是想辦完事情後過河拆橋,等待那兩個沒什麼心機的奴隸傭兵的肯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