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貓哭耗子假掉淚吧!”
“住口!”鬍子玉身子一閃已到了姜維面前右手五指叉開一掌向著姓姜的臉上打去!
姓姜的也不含糊左手斜著探出去和鬍子玉的手乍一交接兩個人的骨節俱都“喀”地響了一聲彼此的身子大大地晃了一下!
“胡老七你這身功夫亦不過和姜某人相差不多怎麼來到了你們家門口了欺侮人是不是?”
鬍子玉怒聲道:“你胡說!”
“先別冒氣”姓姜的冷森森地道:“該冒的是我還輪不著你……怎麼著今天你姓胡的搖身一變有了錢了是十八家皮貨商行的二東家大賬房眼睛裡就看不起以前的窮兄弟了!”
“老九——”這一次怒的是譚老太爺他到底不同於鬍子玉確是有些個威嚴。
他心裡不服滿腔的不服。
冷笑了一聲譚老太爺悽苦地一笑道:“這麼說這些年你把我們摸得很清楚了。”
“嘿嘿……”姜維冷冷說:“夠清楚了!”
“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這個——”姜維一雙小眼機警地看著面前的大敵冷笑著道:“那要看大哥怎麼個指示!”
說到“大哥”時他的兩隻手抱了一下拳。
譚老太爺很顯明地由這個昔日的拜弟“老九”身上看出來失去了二十來年的江湖氣味對方身上依然籠罩著那麼沉重的兇殺氣味可以猜得出二十年來他們依然沒有離開那種刀口沾血風裡來雨裡去見不得人的黑道生活。
他想說話可是卻也明白如今自己已失去了說這些話的立場再想到這些哥兒們那種殺人的手段禁不住脊骨裡有些冷嗖嗖的感覺。
“大哥他們現在哪裡?”
“在……”姜維冷冷地道:“不在青松嶺卻也不太遠!”
“各位兄弟呢?”
姜維道:“除了四哥五哥以外都託福健在!”
譚老爺冷冷一笑道:“還是老行業?”
“哈哈……問得好!”
姓姜的重重啐了一口:“呸!別他孃的狗眼看人低了怎麼就許你們財人家就得受一輩子窮胡老七我告訴你一聲咱們兄弟今天很襯當子了家當不比你們小!”
譚老爺怔了一下點點頭嘆道:“這就好……能早一天脫離開江湖總是好的!”
“老頭那你可就錯了!咱們兄弟論家當不比你小可是飲水思源一輩子也忘不了本兒一天喝江湖水身子可就賣給江湖了……”
“一句話不是還是老行業。”鬍子玉悶了半天了冷笑著道:“姜維你聽清楚我和譚二哥二十年前叛離舵子窯乃是情非得已刀傷老八和大娘子也是勢非得已。我們出來的時候腰裡可是一個毛錢兒沒帶這些年能夠有此成就全是二哥領導有方我們是一土一石壘起來的二十年來我們安分守己難道你們就真的放不過?非要幹個你死我活?!”
平常難得的說上一句話的胡先生一下說了這些話可真是一件希罕事兒話裡可就暴現出鮮為外人所知的一件秘聞往事了。
這番話對眼前這位姜老九來說可就等於“東風驢耳”“對牛彈琴”一點用也沒有。
“胡老七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姜維齜著碎碗碴似的一嘴爛牙嘖嘖怪笑著道:“實在告訴你吧大嫂子死了八哥現在是個活瞎子——”
“怎麼說?”
譚老太爺一驚道:“大嫂……她……死了?”
“反穿皮妖你裝的是哪門子羊?譚老頭這該謝謝你那一手‘燕子翻雲手’大嫂子當時確實還留著一口氣可等到大哥回來的時候才斷下了氣一屍二命譚老頭你知道吧一屍二命呀!”
“一屍二命……”譚老太爺臉上青地道:“這話怎麼說?”
姜老九獰笑道:“怎麼說?大嫂子當時已懷了五個月的身孕不是一屍二命是怎麼著?”
像是晴空裡響了一個焦雷般的譚老爺子胡先生兩個人頓時都傻住了。
姜維那一嘴碎碗碴的牙齒一個勁兒地向裡面倒吸著氣一種獰人的怪笑——喝風的怪笑!
“譚老二你可知道大哥那時六十的人了眼巴巴地等著那個兒子你……你這老小子可給他斷了後啦!”
“住口!”胡先生氣忿地道:“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當時我在場是她糾纏著二哥要帶她走帶著金珠細軟跟定了二哥二哥怎麼能做這種事?當時死不答應那個女人就死著撒野說要在老大面前洩底還用‘梭子鏢’傷了我的胳膊喏——”
他拉開了袖子又道:“傷還在這裡呢!”
“你——你放狗屁!”姜維像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