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撞牆了。
僅在祁宏和花寶沒入牆內的一瞬間,寢殿的大門開啟,打從外面走進一個身著青色長衫的年輕男子。他手中託著食盒,狹長的鳳眼不經意地朝著一面牆掃去,轉而又看著面色如常的楚風,笑道:“吃點東西吧,總是餓著不大好。”
“你是誰?”楚風問道。
“我是夜君的參助。”雲羽放下食盒“就像你們人間的秘書一樣。”
楚風不為所動,只是點點頭示意他自己明白了。隨即開啟食盒,取出裡面叫不出名字的一種糕點扔進嘴裡。風羽見他吃的痛快也不在囉嗦,挑起衣襟站起身來揚長而去。
入口的糕點美味可口,楚風卻半點品咂滋味的心情都沒有。他的神情要比任何時候都疑惑不解,不知道是想著夜殤,還是擔心祁宏,又或者是琢磨著其他的問題。可想歸想,身體才是造反的本錢,不盡快恢復靈力就別談任何其他事宜。於是,他把食盒放在桌子上大快朵頤起來。
吃著吃著,不曉得從哪裡傳來的聲音,調侃他:“難得見你有這麼不斯文的吃相,真是餓壞了吧?”
口中的半塊糕點吧唧掉在地上,楚風張著嘴愣愣地環視著整個寢宮之內,竟然沒看到半點人影。起了身在偌大的寢宮裡緩步而行,仔細聽著,認真感覺著,偏偏沒有發生任何事。彷彿剛才的聲音是自己的幻聽一般。楚風更加疑惑,剛才那個聲音,那個口氣。。。。。。會是他嗎?
暫且放下被軟禁的楚風不談,單說花寶帶著祁宏朝著別院而去。途經一個青磚紅樓的庭院,奼紫嫣紅的花兒蔓出青磚牆來,煞是好看。祁宏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花寶厭惡地白了一眼滿牆的花草,嘟著嘴巴:“爹爹的花廳。裡面都是那些界長送來為爹爹侍寢的人,爹爹不喜歡他們,又不能退回去,只好把他們都放在花廳裡。討厭,花寶討厭這裡。”
侍寢,就是陪夜殤睡覺的人吧。祁宏嘴角抽了抽,覺得夜殤跟古代皇帝基本上沒什麼區別了。只可惜委屈了可愛的花寶,小傢伙似乎非常反感這事,想來也是懷念著母親的緣故吧。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祁宏沒再打聽關於夜殤的事,抱著花寶回到別院之後,見無玄坐在椅子上呼呼大睡。他沒有去叫醒無玄,覺得這人睡著了要比醒著的時候好得多,至少不會看到他傻了吧唧的表情了。
放下花寶,祁宏也覺得疲倦了。花寶拉著他的手:“你要不要洗澡?”
“方便嗎?”
小傢伙點點頭帶著他朝臥室裡面走去,走過寬敞的迴廊,推開兩扇門,裡面便是浴池了。別看花寶只有三歲,小傢伙可懂事著呢,告訴祁宏安心洗澡,自己為他弄點吃的東西,隨後便跑著出去了。
既然花寶說可以安心,祁宏也不想再提心吊膽的度過大戰的前夕。脫去衣服走入華池之內,溫熱的水浸過胸口。他小心翼翼地坐在水中的玉石臺階上,雙手捧著祭靈符,緊繃了許久的神經突然垮了下來。
想起楚文的音容笑貌,想起楚文對的每一次碰觸擁抱,這每一種的想起都讓他痛苦不堪。楚文說過生死不離,為了彼此的感情甚至願意放棄琉璃瞳,但天意弄人躲不過的終究還是來了。那該死的天雷,就那麼把楚文從他的身邊搶走,甚至連一秒鐘臨別相望的時間都沒有留下。最後那一眼,在腦海中的楚文竟是模糊的!
思念的苦像那逐漸冷卻的黑咖啡,融進嘴裡,浸了滿腹的酸楚悲痛。思念至極時,手捧著祭靈符緊貼在臉上,淚水劃過散發光芒的祭靈符落進池水中,消弭無形。
楚文。。。。。。你等著我,我一定會為你找到回家的路。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傳來腳步聲。祁宏警覺地用水洗了臉,洗去斑駁的淚痕,轉眼間,那個強悍冷靜的人兒又回來了。與此同時,浴室的門被推開,無玄探頭探腦地往裡看,發現了祁宏大呼安心地走了進來。令人氣惱的是,這傢伙竟然開始脫衣服!
祁宏冷眼看著他,看著他走到池邊脫去上衣,瘦了吧唧的身子真是惹人厭。無玄嘴裡嘀咕著有水洗澡真是美事,笑嘻嘻地靠近祁宏。打量幾眼:“呦,祈律師還真挺好看呢。”
祁宏無視了這人,順手扯過水池臺上的浴步圍在腰間,帶著一身的溼漉躍出水池。光影流動映在他的身上,白皙的膚色圓潤的肩,纖瘦的腰身挺翹的臀,無玄看得傻了,竟然露出一副痴痴的表情來。痴痴地看著祁宏拿了衣服走出浴室,他微微揚起嘴角,笑意不明。
回到臥室,剛巧花寶也回來了,祁宏簡單吃了些東西便被花寶推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