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乎不再說話了,可也沒放手。下一秒,祁宏看到男人低下頭去,像是要吻。。。。。。
“楚文,你找我有事?”
黑虞突然轉了頭避開了男子的吻,並大聲地對偷窺中的二人說話。祁宏覺得很不好意思,可人家黑楚文倒是大大方方地走了全出去,笑道:“你忙不忙?”
“現在不忙了。”說著,黑虞看了眼身邊面色通紅尷尬不已的男人,拍拍他的肩,帶著他一同迎了過來。
祁宏很少有八卦的時候,但是黑虞的事他可以極為有興趣的。藉著相互走近的機會,他那眼睛死死地盯著男人看。
嗯,不錯,是個帥小夥,可惜就是那表情鬱悶了點。看他濃眉大眼的樣子,應該是跟陽光的人,若是能笑笑,八成還會更好看。
“祁宏,你這樣盯著別人看可不禮貌。”黑虞打趣著。
收回了目光,祁宏大方地朝著男人伸出手:“你好,我是斯遠的朋友,祁宏。”
男人一愣,有點緊張地跟祁宏握手:“我叫何子傑,是體育老師。”
這時候,黑楚文也過來湊熱鬧:“我是斯遠的親戚,黑楚文。何老師是不是身體不大舒服,臉色這麼紅?”
聞言,何子傑那本來已經很紅的臉更加嚴重,慌亂地看了眼黑虞,丟下一句:“我要去上課了”便落荒而逃。
黑虞哭笑不得地拍打了一下楚文的額頭,說:“就知道胡鬧。”
跟喜歡胡鬧的黑楚文相處的久了,祁宏也成了壞孩子。他搭上黑虞的肩膀,笑道:“太爺爺,你這是老牛吃嫩草哦。”
被調侃的黑虞絲毫沒有生氣,一手拉著祁宏一手拉著楚文,朝著大門口走的時候,雲淡風輕地說著:“黑家的孩子都擅長吃年紀大的。”
薑還是老的辣!黑楚文強忍著沒笑出聲,那邊的祁宏已經在磨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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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虞聽過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一反他萬事不變色的態度沉思了起來,黑祁二人也不好去打擾他,只能保持安靜地坐在辦公室裡。良久,黑虞微蹙的眉頭舒展開了,看了看坐在對面的兩個人,眼神中蘊含著諸多不明瞭的疑惑。在他眼中,黑楚文的靈力混亂不堪,祁宏好像也受到影響,氣場出現微微波動。他知道這很可能與琉璃瞳的靈力有關,所以,那盞燈出現的時候他們才沒有察覺。又或者,是那盞燈以及主人的能力超過了他們。
椅子無聲地轉到後面,他看著窗外的景色。碧空如洗,萬里無雲,偶爾有風吹來,帶著令人不安的氣息。黑虞無奈地嘆息著,為了最重視的楚文,為了整個黑家。
黑家,是異類中的異類,不知道當初的黑蓮軒究竟如何得到靈力而繁衍出整個黑氏家族。但從蓮軒那一代開始,黑家就伴隨著厄運、坎坷甚至是悲劇而繁衍至今。想當年,自己立下的惡咒連累了不知多少祭靈師早早夭亡,而這絕對不可能是最後一次。想來,當初一些沒有被黑永鋒蠱惑的祭靈師也一心想要除掉楚文,也是顧及著他會給黑家帶來新的厄運。
但是,該來的總會要來,躲也躲不開。蓮軒也好,自己也好。。。。。。楚文也好。
在年輕的時候,黑虞也曾自問,祭靈師到底是該不該存在的?糾結的久了,他發現想要得到肯定答案是徒勞的。普通人與祭靈師的區別就在於靈力,而其他的完全相同。同樣的靈魂,同樣的生活,失去最愛的時候也會痛苦,得到最愛的時候也會傻笑。那麼,何必在乎那些不同之處?只要做到該做的,活得坦蕩,死得其所,人生即便短暫又有何妨?
黑虞解開了自己的心結,但這並不代表他能解開子孫們的心結。現在的楚文正在步上他當年要走的老路。。。。。。想當初,蓮軒也曾對自己說過“虞兒,你這條路我已經走過了,我毀在一個‘情’字上,所以我沒什麼能傳授與你的。”
收斂思緒,轉回來看著黑祁二人的時候臉上仍是淡淡的微笑。他說:“帶我去看看那狐骨吧。”
路上,祁宏始終沒有問黑虞什麼。聰明如他自然看出了黑虞心中有事,但這事關乎到楚文的什麼卻不得而知了。故此,沒有提及封印琉璃瞳的事。倒是開車的黑楚文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雖然有點沒心沒肺,但祁宏明白他內心所想。
到了家中,開啟練功房的門。狐骨與油燈安然無恙地擺在座子上,看似無害。黑虞繞著桌子走了兩圈,又拿起油燈觀察一番,隨後開口道:“這狐狸死前有極大的怨氣。你們仔細看,它的幾根骨頭有裂痕,這不是死後產生的,而是活著的時候被打的。”他的手撫在骨頭上,半眯著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