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雨說烏晴心機很深,他還有一絲不相信……不過現在看來……提起了展聽雨和譚惜淚的行李,他只能淡淡地對她說一句,“我走了。”
說完就走向門口。
“等等,炎哥哥。”烏晴追了出來。顫抖著聲音問他,“你……你是不是再也不會來看晴晴了?”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縱然再不明白成人的世界有多複雜,也能感受得到眼前這個原來和她一起玩鬧得哥哥已經遠離了她。
“……”靜默的站在了那裡一會兒。他強忍著不停的心底泛出的惡寒。一言不發的走出了大門。
“聽,走啊。”譚惜淚正要趕出去,才發現展聽雨站在正廳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烏晴。那是一種她看不懂的眼神,彷彿是一種憐憫,還有……搖開了頭,她不敢繼續想下去。所以才開口催促。
“我就出來,你們在外面等等我。”說完,展聽雨對她露出一個不自然的笑,見譚惜淚點點頭走了出去,就蹲在了地上仔細的研究她的臉。混合著悲憤,背叛,被人揭穿的恐慌,還有一個小孩應該有的無助。
“你留在這裡幹什麼?”沒有了路硯,小女孩一抹乾淚轉頭看她就是惡狠狠的表情。
“我想知道你父親做了什麼事情?”外界傳聞烏爵老年得子寵溺的不象話,要天上的星星都給摘,可是現在看她這個樣子看起來外面傳得和真是差距很大。
烏晴眯著眼睛,對她從來都沒有好感的女子不友好的別開臉。
對她的反映絲毫不以為然,展聽雨換了個姿勢自顧自地說起來,“幸福是外人看的假象,真實的情況只有自己明白,而那種感覺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滅亡。”雙腿麻木,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不管怎樣,我們給你引渠,就看你能不能順水推舟了。”說著就要走出去。
“你是在幫我嗎?”烏晴始終還是沒有能忍住好奇心,在她背後問。
搖搖頭,“我們沒有,這一切都是你主導的。我們不過是按著你的計劃走。”說來全部的全部都是一個小女孩布的局,說出去誰信?從烏爵的痴呆,到理查德自以為是的插足,還有二夫人急進的想要分一杯羹。不過都是迷惑他們迷霧,到最後原來竟是那個最讓人放心的人下的手。
“……我只是想讓炎哥哥留下來,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對我好,只有。”她細小的聲音強調“只有”兩個字。
展聽雨在一瞬間明白了這裡麵包含的所有意思。問出來烏爵對她到底做了什麼重要嗎?一個孩子還有著僅存的感恩和對純善事物的美好幻想,那麼不就可以了嗎?揉了揉她的頭髮,鼻頭一酸,她的心很疼很疼。
轉頭而去,在跨出大門的一剎那,她看到了耀眼的陽光下,兩個人微笑的看著她。
蹦蹦跳跳的過去攙住他們的手,“好了,我們的任務結束了,現在去哪裡?”
“當然是去找美美啊。”路硯說。
“好啊好啊。”
“……聽,很多人傳言‘仙嶺老人’的畫中包含一個人的命運這個事情是真的嗎?”譚惜淚莫名問她。
“啊?應該是真的吧。因為常無修的命運不是就驗證了嗎?”
“會不會是湊巧?”
“……湊巧?誰會畫猛虎下山圖的山腳下就是一潭水啊?這是湊巧嗎?”
想起那幅畫,她就惋惜不已,那威風凜凜的老虎,還有那山水風光,無一不栩栩如生,就連連綿的山脈下面反射出來的倒影都是真切逼人。
這“仙嶺老人”還真不是蓋的,這暗藏的玄機說明顯就明顯,可是為什麼持畫的人怎麼就只看了那猛虎的獸王氣勢,而忽略了這粼粼湖水是滅頂之災的前兆?!
“是命吧。”展聽雨用手遮住陽光,目光投向很遠的地方,然後輕輕地說:“我信命!而且相信天理迴圈,報應不爽。”
“聽?”路硯怪異的瞥了她一眼。
“怎麼了?”
“為什麼我感覺你說報應,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啊?有嗎?”微微的一笑,她面目在手的陰影下看不清楚,“說不定有一天我也會向烏晴那樣殺了至親的人。”頓了一下,“你們會不會覺得我很可怕?”
“……”
路硯和譚惜淚互視一眼,什麼也沒說,只是更加了靠近展聽雨。
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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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顯身手:第六章 娃娃之謎(1)]
“你果然在這裡。”何心美慣有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