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清宮主勃然大怒,她如何聽不出陸玄話裡有話,質問道:“陸玄,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一宮之主,會汙諂你區區一個晚輩麼?”
“哦,不會麼?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裝模作樣,給誰看呢?這裡都是你聖清宮的弟子,個個處心積慮給我下套。接下來難道不是隨便逮幾個弟子,逼問所謂的‘口供’,然後給我安上罪名。這種把戲我比你還熟悉呢。要安罪名儘管來,我陸玄絕不否認。”
陸玄看著聖清宮主,冷笑連連,言語帶刺的嘲諷道。並不因為對方是一宮之主,而有所忌憚。
見他敢當面叫陣聖清宮主,端木淳一眾人也是驚訝,暗道陸玄真是作死,連他們宮主的黴頭都敢去觸。
“本來還想著怎麼整死他,自己卻往坑裡跳,嘿嘿,省了本聖子不少麻煩。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死法。”端木淳眼中透出陰毒之色,盯著陸玄暗暗得意。
被一名小輩當面諷刺,聖清宮主氣得全向發抖,她指著陸玄氣罵道:“真是個好狂的後輩,先是偷宮中靈果末遂,出手傷人。又縱火燒我院舍,出言頂撞本宮,目無尊長。渡仙宮真是越來越差勁,會麼樣素質的人都收到門牆下,既然渡仙宮主沒教你如何做人,本宮就替他教訓教訓你這目無尊卑的狂徒!”
聖清宮主是動了真怒,恐怖的威能釋出一絲一縷,全場的人皆被壓得喘不上氣,紛紛退出大段距離。
陸玄為她針對的目標,對這種仙人的威能更加清晰,心都快停止,像要被碾爆,背上如同壓了十幾座山,腰骨都快壓斷,極力的抵擋著不肯彎下腰身,滿頭大汗。tqR1
他一邊咬牙抵擋對方的仙威,一邊怒笑罵道:“好個聖清宮,今日仗勢壓人,以後陸玄必報此仇!”
“你還不服?”
“哈哈,我服。我當然服了,對付區區一名後生晚輩,聖清宮主不顧身份親自出手,這種不要臉的程度,世上有誰人敢不服?”陸玄青筋怒突,圓目大睜,充滿恨意的說道。
聖清宮主聞言,心頭一顫,才想起來自己身為一宮之主,大陸上的霸主之一,一名修行不知多少萬載的前輩,居然向名神通弟子出手。
若是傳揚出去,整個聖清宮的名譽將會徹底敗壞,門人在外行走,也不免遭人恥笑指點。連她以後也沒臉面對各派的同修。
“我真是被這小子氣糊塗了。”
聖清宮主急忙收攝自己的仙威,幸好沒有出手,不然以她仙人的修為,隨便一招都能殺死陸玄。到時人家說堂堂一名真仙,欺負個渡仙宮弟子,自己一輩子也抬不起頭。
她整好臉色,對陸玄道:“剛才只是略施小戒,以後在聖清宮中給我安份點,再胡亂鬧事,休怪本宮不客氣。”
“哼,你怎麼不一掌殺了我?聖清宮主不是很威風的麼,殺一個小輩算什麼,難道你這樣厚的臉皮,還怕人恥笑?”
陸玄怒極,被人欺凌到這種份上,死亦要討回個公道。
“陸玄,本宮看你是晚輩,不想一般見識。休要得寸進尺。你盜果及燒房之事,以後不再追究,你還想如何?”聖清宮主見他如此難纏,不識時務,怒意再次上湧地喝斥道。
“哈哈,你說我盜果,有何證據?單憑自己弟子一面之詞,就斷人罪名,聖清宮難道是天皇老子,有冤也不能申,只能打落牙往肚裡吞?我倒想問一下,你們口口聲聲說我盜果,那株劍靈果上就十幾枚果子,這麼珍貴,一定有記數的吧。可曾少過一枚?
劍靈果雖然珍貴,渡仙宮中比它更高品階的靈果一大把,我身為聖子,要什麼樣的果子得不到,需要來你聖清宮偷盜?”
“就算偷果之事是誤會,可你打傷我弟子如珍是事實,這總無法抵賴吧?”
“難道你的弟子先出手,我活該站在那裡不動,伸好脖子給她砍?”
“那放火燒房的事,你又作何解釋?”
“解釋之前,我想問問你們聖清宮的弟子,出使渡仙宮的時候,可有被怠慢過?哪一次不是奉若上賓,可有叫你們去睡過狗窩?”
聖清宮主雖然不喜歡陸玄這個人,不過到底是渡仙宮聖子,是有身份的人,一聽他的話,轉身對端木淳喝問道:“你們安排他睡什麼地方?”
“這”端木淳支支唔唔道:“弟子見清風院住滿了,安排不下,便命其他人帶他到百人舍先暫住一晚,打算明天再騰出地方安排他入住,不料就發生這樣的事情。”
“誰安排他住百人舍的?”
聽到聖清宮主喝問,那名弟子嚇得撲咚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