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趙雲興、嶽重山等人愁眉不展,但時光聖域、天玄宮以及周氏的人,則一副劫後餘生的喜悅模樣,沒有人關心陸玄的死活,甚至有許多人內心暗暗歡喜,罵他死得好。
獨孤天照將時光聖域的神器方定峰交給一位師弟來催動,他則為蕭冰語運氣療傷,沒過多久蕭冰語就清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緊張的向他追問陸玄下落。
“牧清呢,他在哪裡,他現在人在哪裡,快告訴我!”
蕭冰語秀眉緊蹙,緊張的看著獨孤天照,醒來之後沒看見陸玄,她就有幾分了悟,可仍然帶著一絲翼望。
“很抱歉,牧兄當時為了救我們兩個,被妖帝殺死了。”獨孤天照貓哭耗子假慈悲,裝出十分沉痛的表情,語氣沉重的說道。
實際,此刻沒有人比他更開心,最可恨的情敵死掉,以後就沒有人可以和自己爭奪驚鴻了。“你為什麼不救他,為什麼.獨孤天照!他的死一定和你脫不了干係,我會為他報仇的。”蕭冰語聽到陸玄的“死訊”,整個人有些失控的抓著他衣領猛搖,氣急的責問,但她很快就冷靜下來,美麗的眼眸中
卻充滿了恨意,冷冷的盯著獨孤天照。
之前她對獨孤天照只是單純的厭惡,如今,卻是透心徹骨的恨意。
她冰雪聰明,自己和獨孤天照安然無事,陸玄卻死了,說不是獨孤天照陷害,她絕不相信。
從陸玄毫不猶豫地攔在她面前,不顧自己性命地保護著她,她冰封的心就開始融化了。
剛才聽見他的“死訊”時,內心顫抖,宛如世界崩榻,冥冥中似失去最寶貴的東西,她開始明白這個男人對自己的重要,他在不知不覺中已走入自己心房。
進入天界幾十萬載,喪失所有的記憶,相當於一種新生。
這數十萬年來雖已失憶,性格卻沒絲毫改變,表面冷,內心更加孤傲,不管誰都難以接近她的內心。
但不管如何冰冷堅硬的心房,都希望能夠尋找到知己,有人能夠懂她,疼惜她,溫暖冰封的心,解開她一下瑩繞不散、令人絕望的孤獨。
好不容易那個“他”出現了,她還沒來得及去珍惜,卻被獨孤天照一手毀掉,她如何能不恨?
“驚鴻,你冷靜,聽我解釋!”獨孤天照看到蕭冰語一醒,就追問陸玄,沒有任何的證據,便一口咬定是他見死不救。
她看自己的眼神前所末有的冰冷,宛如不共戴天的仇人,獨孤天照內心無比苦澀,瘋狂的妒嫉著陸玄,憑什麼自己對她付出這麼多,她卻視而不見,認識陸玄才短短時間,卻為他而視自己如仇人?
他實在不甘心,自己哪一點不比陸玄強?
蕭冰語陰冷無比的推開他搭在肩上的手,冷冷道:“我不是沒腦子的女人,解釋?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那種情況下,獨孤天照只有帶著重傷的自己逃走,拋下陸玄,才有可能活命。
如今陸玄不在,她和他卻安然無事,所有的解釋都只是在掩飾而矣。
獨孤天照的心情一下沉到谷底,他雖然早知道蕭冰語聰明過人,只是沒想到遠比自己想的更加冷靜,思維清晰得叫人害怕,在極度傷心的情況下,也沒有一絲糊弄欺騙她的可能。
如果她認定是自己害死陸玄,以後只會離自己越來越遠。一時間,獨孤天照有些後悔如此輕率地害死陸玄。
一路上蕭冰語沉默不語,不願意和獨孤天照相處,孤身御劍而行,若不是日月神殿十幾名同門,她必然獨身上路。
黃小麗在獨孤天照的示意下,想要開解她,順便幫他說些好話,但蕭冰語這一次連黃小麗也直接無視掉,不管她說什麼,一概沒有任何反應,好像座冰雕似的,讓黃小麗氣餒。
獨孤天照徹底慌了手腳,不知如何是好。
他明白蕭冰語生性涼薄,性情冷傲孤僻,即使是日月神殿的同門也很難接近她,自己費了數十萬年的時間,苦苦追求,才勉強能夠跟在她身邊。
這一次要是她恨上自己,恐怕他一輩子也休想再靠近了。
“牧清呀牧清,你這個該死的小狗,連死了也要和我作對!”獨孤天照氣得暗是詛咒。
一道身影迅速趕來,眾人剛從大難中脫身,十分的警覺,以為是素陰水宮的人追下來,紛紛戒備。
在那道人影落下的時候,不少人同時向他攻去,來人急切地大喊道:“住手,我是牧清!”
“牧清?”
“我的天呀,沒眼花吧,真的是牧清呀,可獨孤聖子不是說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