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無需裁判宣佈結果,大家都已清楚輸贏。
元崇山看到陸玄向自己走過來,冷著臉想轉身離開,他知道留下來只會更加尷尬難堪。
陸玄卻不想這麼容易放過他,喊住他,“元崇山前輩,何必這麼急著走?晚輩有一事要請教。”
元崇山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冷冷地問道:“你已經贏了,還想怎樣?”
其他人簇擁上來看熱鬧,有人看到陸玄的架勢,就知道他不會輕易放過羞辱元崇山的機會,暗暗替元崇山默哀。
陸玄笑著說道:“我沒想怎樣,只是在比試之前,你說自己是眾人推選出來的裁判,我沒有資格質疑。現在晚輩就想問問,我有質疑你的資格不?”
“你!”
元崇山氣得差點吐血,一張老臉快要掛不住,羞憤萬分。這一生他從沒像今日這樣遭受如此奇恥大辱,被個小輩騎到頭上隨意羞辱,偏偏無法反駁,要多憋屈就多憋屈。陸玄並不打算這樣放過他,繼續笑著說道:“今日之恥實則你咎由自取,我與你兒子的衝突,本是後輩之間的恩怨,你偏偏為老不尊橫插一腳,想借丹皇大會裁判的身份以權謀私,連一代皇丹的風度和顏面
都不要,就為打壓我這個後輩。不僅把老臉丟盡,一世英名盡毀。我看你以後還是少出來混,老老實實在家裡教好兒子吧。”
陸玄是一點兒顏面也不給元崇山留,當著無數人的面數落譏誚他,元崇山臉色青一陣紅一陣,怒得青筋也暴突,宛如頭失去理智的野獸。
他怒瞪著陸玄,沉聲吼道:“小雜種,別欺人太甚,你只是運氣好贏我一次罷了。本皇現在向你發出挑戰,敢不敢和我較量一翻,一戰決生死!”
堂堂一代丹皇敗給小輩,已經是相當丟人的事。
現在他居然又主動向小輩發出挑戰,算是徹底不要臉面,不顧風度了。即使他最後能打敗陸玄,也身敗名裂。
只是被陸玄當眾逼到這種地步,讓元崇山失去了理智和思考能力,內心充滿殺機,只想把這可恨的小子撕成粉碎!
開始的時候大家都偏向元崇山,不過親眼看見陸玄煉成了丹王,引動天兆,大家對他的偏見也就成了佩服與崇拜。此時見元崇山輸不起,修行上千萬載的老怪,竟主動挑戰小輩,紛紛不恥他的行徑。
有人嘲笑道:“元崇山這麼輸不起,虧他剛才還訓斥人家牧清,才一轉身就自打嘴巴,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是呀,而且之前不是有傳言,說牧清一招擊敗南宮不歡嗎。要是傳言屬實,牧清神道的實力也相當恐怖,至少在神皇十重吧?萬一神道方面也敗下陣來,元崇山就真的沒辦法在丹道界混下去了。”
面對元崇山的挑戰,陸玄哪有不接受的道理,他哈哈一笑,搖頭對元崇山道:“我本來只想給你個教訓,偏偏你自己活膩了要往刀口上撞。既然你不想活,我樂意送你一程。”
“豎子狂妄!你就是丹道史上第一人,今天我也要斷你飛天之志,送你入黃泉!”元崇山神態有些瘋狂失態地大吼,滿身殺氣,毫不掩飾。
在眾人的眼中,他已經落入下乘。
雖然有傳言陸玄一招擊敗南宮不歡,元崇山渾然不在意,南宮不歡的實力在他面前並不算什麼,要是他凝盡全力,也能夠輕鬆把南宮不歡擊敗。
陸玄雖然在丹道上的天賦前無古人,元崇山偏偏不信邪,不信他在丹道和神道同時達到巔峰。只要陸玄不是準帝,絕無可能殺死自己。
陸玄的實力傳聞極強,元崇山更不必多說,兩大強者交鋒,整座古城必定要化灰飛灰。雙方約定一日之後在附近的窮牢山上決鬥。
定下戰期,元崇山就氣憤地拂袖離開,元極公子也灰溜溜地逃出人群。
笑丹青來到陸玄面前,臉上含笑,眼神中帶著欣賞之色對陸玄說道:“牧清小兄弟的丹道造詣,堪稱當世第一,老夫自嘆不如呀。不知道你師承何派,說不定我與你師門有些交情。”
一個丹道的天才,不管他天賦如何逆天,肯定不可能自學成長,必定有強大的師門傳承,以及丹帝級別的名師苦心教導,才能達到今日成就。
當世已經不見丹帝之蹤,所以笑丹青懷疑他是最近一位飛昇的丹帝隔代傳人。他剛好和那位丹帝有點兒交情。故有此問。
陸玄搖了搖頭,謙虛道:“笑前輩言重了,您號稱神靈界第一丹皇,也是最有希望證道的人,晚輩豈敢與您相提並論?至於我的師門不提也罷,上不得檯面。”
笑丹青見陸玄並不似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