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湖樓有一個規定,只有報名結束後,才會對所有參加的丹皇開放內閣。內閣中有他們最為珍貴的神藥,每五十萬載才開放一回,在那裡,只要你有足夠的資本,幾乎沒有什麼神藥你買不到的。
集中在一天內開放是有原因的,它類似一個拍賣會,如果有多人同時看中一味神藥,價高者得。
如果不把丹皇們集中在一塊兒,很多珍貴的東西被先到者買走,沒有競價,如何將一味藥材賣出最高價?
要是一些丹皇無法湊齊煉丹的藥材,將單子寫下來給杏湖閣幫忙透過內部渠道採購,但價格會比市場價要高一兩倍。
杏湖樓能夠發展到如今的地步,和他們的樓主精明算計不無關係。
出了杏湖樓不久,年老就跟了上來,陸玄早有所料,故意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年老老臉憋紅,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
“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們先告辭了。”陸玄說道,轉身欲走。
“且慢!”年老心急之下,直接說道:“我、我想拜你為師,請上神收下弟子吧!”
“哦,你是名動一方的丹皇,為何要拜我一介後輩為師,不怕人恥笑嗎?”陸玄饒有意味的看著他,笑問道。
成名已久的丹皇拜一位年輕人為師,確實十分的恥辱,遭人嘲笑。不過,風長卿開了頭,年老也就不以為然。
他和風長卿這種潛力早已耗盡,永遠無法登頂丹道界巔峰的丹皇,像南宮不歡和元極公子父親這些丹道巨擎的成就,對他們而言是隻能仰望的高峰。
他們最大的希望就是有朝一日,也如這幾人那般受盡萬人敬仰,丹道為峰。
但像南宮不歡這樣的丹道巨擎,他們的丹術,研究出來的丹方,皆是不傳之密,哪怕年老願意放下身份拜師,對方也末必會收。兩次的比試之後,年老看出來陸玄的丹道之術並不會比南宮不歡幾位巨擎差多少,尤其是他十分年輕,有很大希望證丹帝果位。如果能提前抱上大腿,將來他成帝之後,得到一位丹帝的指點,好處不言而
喻。年老十分真誠的看著陸玄說道:“修練一途,達者為先。上神的丹術即使不是神靈界第一,起碼也能排入前十,末來的潛力更是無窮,成為丹道界領袖是必然之事。能拜您為師是莫大榮幸,何懼他人側目?
”
陸玄輕輕一笑,讚賞道:“你非常地有眼光,雖然資質差了些。風長卿只是我的記名弟子,你若要拜師,也同樣僅是記名。如果以後表現令我滿意,可以正式入門。”
堂堂西大陸排名第十五的丹皇主動拜師,居然只能夠做記名弟子,傳出去的話也沒有人相信。
年老先是愣了下,然後堅定地說道:“弟子相信自己以後的表現,足讓上神滿意,正式收入門牆。”
年老十分自信地說道。
就這樣,陸玄又多了名丹皇記名弟子。
元崇山,一個威震東大陸,甚至是整個神靈界的名字,丹道界的傳奇,不朽的皇者,當代最有希望觸控到丹帝門檻的幾位丹界巨擎之一。
他,就是元極公子的父親。
身為東大陸丹道界扛鼎王者的獨子,哪怕是周家末來的繼承人,也要對自己客氣幾分,何曾有人敢和自己作對?
元極公子從陸玄那裡受了羞辱,氣炸了肺,內心憋一肚子的火沒處發洩,回到了家裡,把房間裡的所有東西都砸個遍。
“可惡的牧清,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還有紅藥那個賤人,居然敢背棄出賣我,以為有她師父撐腰我就不敢拿她怎樣?你們這對狗男女,我會讓你們一起下地獄的!”
他想報復,但憑自己一己之力的話,恐怕自取其辱,只好去見他的父親,將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元崇山聽聞之後,冷哼道:“我叫你平時在外面安份點,不要亂生事端,偏偏不聽,現在吃虧了吧?”“父親,現在別人欺負你兒子,你怎麼向著外人說話?何況這次真不是我主動鬧事,對方自以為解了幾個病患身上的毒,就目中無人,言語中將整個東大陸丹道界和父親都藐視了,我氣不過和他鬥了幾句嘴
,就被他逼著下跪。”
“我抬出父親的名號,他還說哪怕您在場,也要給他下跪,說什麼元崇山那個老東西何德何能,幾百萬載都突破不了丹帝,和他沒可比性呢!”
元崇山聽到後面也不淡定了,漸現怒容,不過有幾分懷疑地說道:“他真有這樣說,不是你故意編排來糊弄我,好讓為父替你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