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漓荊正在修練一門自創的劍術,名為破天十九絕劍,每次一到最後關頭,卻總是失誤而被迫停頓下來。
當他再一敗失敗,準備重頭再來時,一把突兀的聲音說道:“不必白費功夫了,這是一門不可能修練到完美的劍術。”
玉漓荊大驚,居然有人能夠悄無聲音地闖入北冥劍峰。
他抬眼看去,來人是一名年輕陌生男子,高大英俊,嘴角含笑,眼神裡隱隱透出一種冷傲,身上有種莫名的霸道氣息,給人一種睥睨天下的皇者錯覺。
對方有種說不出極強的侵略性,光是站在那兒,就給人無形的威壓,令人很不舒服。
“你是什麼人?”玉漓荊小心地注視對方一舉一動。
剛才他雖是全神貫注練劍,沒注意四周,但能夠躲開自己耳目悄無聲息地靠近,又無懼自己練劍時的劍氣,實力絕對極其恐怖。
“指點你如何打敗古寒影的人。”
“好狂的口氣,你這是在嘲笑我的失敗嗎?”玉漓荊眼神一冷,殺機驟起。
在這世上,他根本不相信有人能夠指點得了自己。對方這話,分明是在故意提醒他敗在古寒影手中。
“你的失敗是註定的,我需要特意嘲笑嗎?”陸玄眼中噙著笑意,語氣十分平淡,但說出的話,卻令玉漓荊惱怒萬分。
“這麼狂妄的話,不知你有幾分本領,能擋住我多少劍?”玉漓荊眼神更冷,準備出手將陸玄殺死。
陸玄挑了下眉,嘲笑道:“我勸你最好別動手,剛剛輸給古寒影,又敗在我手上,怕你的驕傲和自尊承受不起三番兩次地摧殘。”
“放心,我的驕傲與自尊沒你想地如此脆弱。”玉漓荊冷笑一聲,瞬間劍出,無數的劍芒宛如大片寒潮湧動,瞬間吞沒陸玄。
然而,他的劍潮卻在傾刻之間化成虛無!
陸玄手中捏著一根光禿禿的樹枝,淡然笑道:“我早已經說過了,你修練的劍術是不可能達到完美地,哪怕你修成最後的十九式,也非我一招之敵。”
玉漓荊連退兩步,臉色十分震驚地看向陸玄,暗道:不,這不可能!
他自認為完美無敵的北冥劍,短短時間內,再度落敗。
上回敗在古寒影手中,尚清楚敗在哪裡,這回他竟在這個陌生神秘男子手中,一招敗北,還敗得莫名其妙,根本沒看清對方如何出手!
他不敢再輕敵,語氣也變得恭敬起來,問道:“你到底是誰,難不成是從神界回來的前輩?”
除了神界回來的那些人之外,他想不出神界中,還有誰能夠一招擊敗自己這個北冥劍聖。
從這一點上,玉漓荊總算略勝古寒影,一下就猜到陸玄是從神界回來的人。
“我的身份很重要嗎,我以為你會更關心如何打敗古寒影呢。”
“前輩這話是什麼意思?”
“拜我為師,這是你打敗古寒影唯一的機會。”
玉漓荊愣了下,隨即哈哈大笑,“前輩說笑了,即使你是從神界回來的,恐怕也沒資格做我北冥劍聖之師。以我的潛力,假以時日進入神界之後,相信不用多久,就能夠輕易擊敗你。”
玉漓荊和古寒影一樣,對自己的天賦無比自信。
他認為自己敗在陸玄手中,只是因為對方修練時間更久,又去過神界的原故。若論天賦和潛力,萬萬不及自己。
他豈能胡亂拜師,矮人一截?
“哦,這麼說來你不想打敗古寒影,一雪前恥了?”
“不必拜師,我一樣能夠打敗他。”玉漓荊十分自信地說道。
陸玄呵呵輕笑,對他說道:“你仔細看好。”說罷,他以手中的樹枝為劍,在冷月寒雪之中舞了起來,一條條劍氣如匹練舞動,劍招與劍招之間並沒有什麼規律可循,招式看起來也相當普通。
但是玉漓荊卻越看越驚,嘴巴慢慢張大,說不出一個字。
這門劍術,不就是古寒影擊敗自己時所施展的嗎?
眼前的陌生男子雖以樹枝代劍,所使的招式比古寒影更詭更奇,更加的渾然天成,一氣呵就。威力更不可同日而語。
北冥峰上的落雪,每一顆都被劍氣削去所有的稜角,變成細得不能再細的圓珠形狀。
要知道把一顆雪花的稜角全部削掉,比將它削成十八瓣大小均勻,更難上百倍!
玉漓荊徹底地心服口服,等陸玄舞完一套劍術,他迫不急待的跪了下來,行起拜師大禮。
“起來吧,從今以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