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都要被衝起,房勻柏這一刻,只能像是一個鵪鶉一般耷拉著腦袋,等待著這巨大的暴風雨過去。
無妄之災啊!
藏經閣好好的,就因為鄭鳴這傢伙的到來,打碎了自己平靜的生活,讓自己成為了他的弟子。
這簡直就是欺男霸女,就是逼良為娼,就是……
一個個念頭,讓他的心對自己的便宜師傅很不爽,他突然有一種想要看看師傅臉色的衝動。
是不是白的像紙,是不是整個人猶如篩糠。
就在他一個個念頭閃動的時候,鄭鳴終於開口了:“不就是元石嗎?發下去就是了。”
這兩句話,要是從江遠的口中說出,就算是跟隨著裂天一脈的首座們,也都會高興的笑出聲來。
可惜,這話是從鄭鳴的口中傳出來的,所以那些驚喜,對大多數人而言,是根本就不存在的。
呵呵,不就是元石嗎?你宗主大爺說的真是隨意,可是你知道,這元石宗門之中還有多少嗎?發,拿什麼發,你金口玉言的發空氣嗎?
“宗主,寶庫之中,已經沒有元石了!”臉上胖乎乎的金元東,站出來說道。
雖然他已經向鄭鳴辭職,但是此刻,他卻是依舊出現在了鄭鳴的面前,而且一臉苦澀,好像很難受。
“金元東,你確定沒有了嗎?”鄭鳴看著金元東的目光,多出了一絲的厲色。(未完待續。)
第六二二章 鳳雛龐統
金元東在鄭鳴的注視之下,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一顫。他莫名其妙的,竟然升起了一絲畏懼。
不過隨即,他就自嘲起來,心說自己真的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竟然被一個小輩給嚇住了。幸虧自己的麵皮有點厚,要不然的話,可就丟大人了。
“宗主,屬下自然可以確定,前些時候,屬下已經將賬本給了您,您看了就明白。”
“嗚嗚,窮家難當啊!”金元東說到此處,幾乎都要掉淚道:“屬下這些年,拆了東牆補西牆,拆了南牆補北牆,整個人都快成補牆工了。”
“所以弟子不願意在擔任這個司庫執事,還請宗主您另請高明啊!”
鄭鳴看著狡辯的金元東,依舊神色不變道:“金元東,你就給我裝吧,我告訴你,現在我是給你機會,只要你將那些元石的去處給我說出來,我既往不咎。”
“要不然,等一下我給你將證據拿出來,你就是大罪,別說是我,就算是所有的弟子,都饒不過你。”
這句話,說的很冷,金元東的身體輕輕的哆嗦了一下,不過他的神色上,卻沒有半分的變化。
“弟子為了整個永珍門,不說兢兢業業,也是費心勞力,這些年來,修為不進,心力更是耗費了一半。”
“沒有想到,誇獎沒有得到一句,卻要被汙衊貪墨了元石,這實在是天大的冤枉。”
“各位首座,雖然我只是一個執事,本應該受宗主的批評,但是此時,弟子實在是有點受不了。”
“弟子這裡,有咱們宗門二十年來的所有賬目,現在都交給宗主,希望宗主查出金元東的罪行,讓所有的弟子引以為戒。”
說話間,金元東一晃自己的儲物手鐲,足足有上萬本賬冊,就出現在了藏經閣之中。
如果說前些時候,金元東給鄭鳴的賬本是一摞的話,那麼現在,他給鄭鳴的賬本,就是一座小山。
上萬本的賬冊堆積在一起,實在是讓人無比的震顫,太多了,實在是太多了。
丁墨耕看著這些賬本,臉上露出了冷笑,雖然他並不覺得這些賬本都是完美無缺,但是想要從這些賬本之中找到破綻,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甚至,就算是再算賬方面有天賦的人,也最少要耗費幾年功夫,才有可能找到這裡面的破綻之所在。鄭鳴沒有那個時間,更何況他的手中,也不見得就有這種人才。
所以,將這上完冊的帳本扔出來,不但有利於金元東自證清白,更讓人覺得,鄭鳴使用的,這禍水東引的計策,實在是太不高明。
心中念頭閃動之間,他朝著金元東看了一眼。
金元東的臉上,此時正是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但是他眼眸之中那一絲得意,卻是任何人都能夠看得出來的。
這得意,自然是鄭鳴在他的算計之中的得意。
“諸位首座,我金元東在咱們永珍門,不能說片塵不染,卻也是清清白白,今日無辜被人懷疑,實在是某家最大的恥辱。”
聲音中帶著一絲悲嗆,金元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