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長劍已經開始咆哮,可是蕭無回只能緊緊的攥著拳頭,一滴滴的血,從他的手心流出,但是這一刻,蕭無回只能忍著。
江遠就站在蕭無回的身邊,他看著那些神色發冷的首座,沉聲的道:“這些弟子,看上去,是一幫忠誠於咱們永珍門的弟子,實際上,他們是咱們永珍門的最大腐肉。”
“他們不考慮大局,不知道宗門的存亡,只是為了自己的一腔熱血,就胡亂出手。”
“對待這種弟子,我只有兩個意見,第一是這種弟子,絕對不能重點培養,第二就是,將一些帶頭鬧事的弟子,立即逐出師門,以儆效尤!”
江遠的聲音清冷,更是隱含著一種深深的殺氣。很顯然,他的話並不是說說而已。
蕭無回緊攥的拳頭輕輕的鬆開,他目視著江遠,剛剛準備開口,卻被站在他一邊的丁墨耕拉住。
江遠有點意味深長的朝著丁莫港看了一眼,然後淡淡的道:“作為宗門的中流砥柱,別的不說,我們最重要的,是有一種為宗門的著想的意識。”
“雖然現在,我們犧牲了幾個弟子,好像還遭受了一些恥辱,但是我們卻能夠得到困龍柱,能夠儲存住我們永珍山,這就是我們對宗門的最大貢獻。”
“熱血過頭的事情,絕對不能發生在我們的身上。”
“對慕容南這樣的敗類,一定要嚴加懲罰,他們對宗門的損害,實在是罪不容誅!”
張雲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紅暈,這是一種憤怒的紅暈。一直以來,他對於江遠很尊重,但是此時江遠所說的話,讓他感到手腳冰涼。
慕容南他們,只是做了一個宗門弟子應該做的事情,怎麼就成為了敗類。雖然他覺得,江遠的選擇並不算錯,但是一個沒有了脊樑的宗門,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江師兄說的對,嚮慕容南這等的逆徒,不尊宗門法令,更可惡的是,用死來要挾宗門,實在是罪不容誅。”
“咱們宗門正處在風雨飄搖之中,現在最重要的,是忍辱負重,江師兄為了宗門的傳承,不惜以自己的名譽做賭注,這才是真正的大智大勇。”
“蕭師兄,你交出的弟子,實在是太不識大局。”
十幾個首座,幾乎同時站出來,他們指責的物件,是蕭無回,是慕容南。
有點脫離了憤怒的張雲天,覺得自己的胸中憋著一股氣,一股隨時都可能爆炸的氣,但是他心中更清楚,這個時候,自己只要跳出來,就會變成攻擊的物件。
“給宋師弟傳令,讓他接受。”江遠一咬牙,沉聲的朝著身邊的弟子吩咐道。
那弟子的臉色變化之間,就拿出了一個玉符,快速的書寫了幾個字,然後發了出去。
等那弟子完成這一切,他就發現,蕭無回等人的身軀,這一刻都開始晃動。
“慕容南,陳秋水……”宋舒雲的口中,喊出了一個個的名字,隨著他的聲音,這些弟子被帶了出來。
“封閉他們的穴道,封禁他們的修為,帶著他們,參加象徵著開陽門和永珍門友好的婚禮。”
宋舒雲的話並不多,但是這句話的結果,讓那成千上萬的弟子,一下子都懵了。
“嗚嗚嗚,永珍門,怎可以這樣!”一個剛剛能夠運動身體的永珍門弟子,仰天大哭。在這一聲充滿了悲痛的話語中,他的身軀朝著一塊山石撞了過去。
在化蓮境修為的壓制下,他的真氣和真意,都被壓制,如果這一頭撞在石頭上,必死無疑。
他的速度很快,他的動作一往無前,根本就沒有人來得及反應,更沒有人來得及出手。
處在山腳下的永珍門弟子,有人不忍心看到這幅場景,輕輕的閉上了眼睛,但是更有不少人,他們瞪大了眼睛。
他們要記住這一幕,他們要將這用血來到的抗爭,靜靜的記在心裡,記在自己記憶的深處。
頭和岩石,就要撞擊在一起。
這一切,都在瞬間發生。宋舒雲施展那青色的圓球,讓自己的修為漲到化蓮境。這一刻的他,掌控四周,他是有機會出手的,但是最終,他沒有動手。
此時此刻,死上一兩個人,也許不錯。
所以,宋舒雲冷冷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甚至他還期待著用著弟子的血,讓那些鬧事的弟子畏懼。
石頭和腦袋,接近的越來越快,也就是一瞬間,這個弟子的腦袋,就要在石頭上綻放出血色的花朵來。
可是,就在這一個剎那,一個白白細嫩的小手,卻突然從虛空出現,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