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血海,他們的神色之中,有期待,也有戒備。
黃金血脈,道紋神骨,無上聖體!
雖然他們之間,好像有強弱之別,但是實際上,這些東西,每一樣,都擁有著讓人顫抖的力量。
姜無缺看著緩緩收縮的血球,眼眸中閃爍著一絲寒光,他對於血手彌的顧忌,更多了幾分。
不過,這寒光隨即變成了傲然,雖然陰柔的血氣,讓人很難受,但是他可以用無缺戰體的力量,將這血球強行破開。
站在一朵紫色真氣凝結而成蓮花上的姚樂玄機,對那血色的光球,卻是一副嫌棄的模樣。
他並不是嫌棄那光球的力量,他嫌棄的,是那光球,實在是太過汙穢,讓人不喜。
至於太玄神骨的擁有著蘇小曼,目光之中充滿了平淡,但是她的頭頂,那副寶鏡,卻已經開始若隱若現。
雪白的寶鏡之中,一道道絲線若隱若現,這些絲線,一般人根本就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是蘇小曼的眼眸中,卻不斷的閃動著瞭然之色。
至於軒皓然,他的神色雖然不動,但是緊緊握著的手掌,卻顯示著他心底的期待。
至於他期待的是什麼,也只有他自己心中才明白。
血手彌勒的手掌,還在緩緩的合攏,只不過,當血球變成了六尺方圓的時候,他那白淨的手掌上,已經開始出現了青筋。
而他的額頭,在這一刻,更是出現了一滴滴的汗水。
顯然,這個時候,他有些吃力,那收攏的血球,也變得越來越慢,越來越艱難。
血海無涯,在悟透這一招之後,血手彌勒一共施展了九次,每一次,都輕鬆至極的,將那陷入血海之中的對手,直接化成一滴膿血。
可是,這個該死的鄭鳴,卻讓他感到有一股磅礴至極的力量,要衝破血海,不,應該說是,要撐破血海。
而更讓他難受的是,隱隱約約之間,他感到自己那能夠吞噬所有真氣的血氣,此刻吸納鄭鳴的力量,竟然變得無比的艱難。
“放棄吧,你不可能突破血海,就算你再堅持,最終也要化成膿血。”
“因為,這血海並不只是我的力量,還有我的道!”血手彌勒嘴唇張動,聲音冰冷。
鄭驚人和姚樂清舒,都緊緊的攥著拳頭,他們兩個人之所以此時還沒有出手,是因為對鄭鳴,他們無比的信任。
但是在血海化成五尺血球餓時候,兩個人對鄭鳴的信任,在這一刻終於忍不住動搖了。
“衝上去吧!”鄭驚人說話間,不待姚樂清舒說話,就揮臂道:“開啟血球,救出鳴少。”
跟隨在兩個人身後的三百少年,沒有任何的語言,他們幾乎同時騰空而起,朝著那滾滾的血球直衝而去。
掌風、拳風、刀芒,劍芒!
幾乎一剎那,這些人都運用了自己最強的力量,朝著那巨大的血球,重重的轟擊了過去。
三百少年,在他們所處的宗門,所處的地域,都是年輕一代的天之驕子。
他們在天恆神境,在黃金血脈,在無上聖體面前,好像黯淡無光,但是他們力量的匯聚,卻猶如一股浩蕩的洪流。
一股開山裂石的洪流!
就算是一座山,在這股洪流之下,也唯有崩潰,就算是一條大江,在這洪流之下,也唯有斷流。
但是,當這股蓬勃的力量,重重的轟擊在殷紅的血球上的剎那,卻猶如泥牛入海,沒有驚起半點的波瀾。
“不要再動手了,這血海無涯之中,隱含真意玄奧,咱們的攻擊,不但要被這血海吞噬,增強他本身的力量,而且還會攻擊鄭鳴!”
姚樂清舒大聲的道:“咱們要想救出鄭鳴,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他!”
說話間,姚樂清舒的身影,化成一道清風,朝著血手彌勒直衝而去,而就在他衝到血手彌勒近前的剎那,一柄黑色的長戟,朝著血手彌勒狠狠的砸落。
至尊盟的眾人,遲疑了剎那,就有人準備上前,但是在這一刻,姜無缺卻輕輕的擺了擺手。
他這個動作,自然是阻止這些下屬,幫助血手彌勒。
不過血手彌勒並沒有因此而生出任何的怒氣,他的鼻孔之中哼了一聲,隨即一股股血線,從他的身上溢位。
這些血線,快速的在血手彌勒身外交匯,只是剎那間的功夫,就形成了一個幾乎透明的,足足有一丈高的血色佛陀。
透過這血色佛陀,可以看到佛陀之中的血手彌勒,但是當那黑色的長戟刺到透明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