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韻錚,立即將這些人的頭顱斬下,給牛頂天賠罪,不然,老朽將親自動手。”
厚德殿主說話間,一股磅礴的氣息,已經從他的身上衝出,這股氣息如天如道,在這股氣息的籠罩之下,無數人都覺得自己好似螻蟻。
只要這個人一個念頭,就足以將他們碾壓成為碎粉。
“留下他的性命,他說了實話。”鄭鳴將那個說出實話的年輕人護住,淡淡的說道。
此時的賈韻錚,心裡無比的憋屈,沒有證據之前,鄭鳴就在他們家打殺一氣,現在在最後關頭,背後捅了一刀的,還是他們自己人。
可以說,他們東天伯侯府的最後一絲尊嚴,也已被人直接踩在了地上。
“孽障,都給我死!”賈韻錚怒吼一聲,直接衝向了那些正在互相告發的子孫,手掌揮動如刀,也就是一個瞬間,就將十個人頭斬落下來。
“牛頂天,這是我們東天伯侯府給你的交代!”
說完這句話,賈韻錚轉身朝著東天伯侯府衝了過去,他已經沒有任何的臉面,再出現在眾人之前。
鄭鳴看著那十個年輕的人頭,眼眸中無悲無喜,他朝著身邊的聶務生道:“將他們懸掛在天機閣最高的位置,讓某些人知道知道,這就是得罪牛某的下場。”
十個東天伯侯府的貴胄,用他們的血,給那些本來對牛頂天充滿了敵意的人一個警告。
幾乎就在這些貴胄的頭被掛出去的第一時間,無數的家族,都將自己家族的子弟叫了過去,以最嚴厲的口氣對他們下達了命令。
無論是誰,七日之內,誰敢對牛頂天有任何的挑釁或者冒犯,別說家族會為他們出頭了,家族將會在第一時間,斬下他們的腦袋,向牛頂天賠罪。
更有一些家族,生恐子孫之中,有人陰奉陽違惹下禍端,直接就將那些容易惹禍的子弟圈禁了起來。
在子弟不服的時候,他們告訴那些子弟,牛頂天還有三日,就到了破開赤桑木的時間。無論如何,都要忍上三日。
天海關城門口,出來遙望的人越來越多,而那已經前進了數千裡的赤桑木,也變得更加的清晰。
無數的大道紋路,在赤桑木的四周,匯聚猶如雲霞,讓那赤桑木看上去,就好似橫立在滄海之間的一棵神木。
它可以橫掃天地,可以擊潰蒼穹,可以……
“快看,那是什麼?”就在龍琦目視今日大將軍府送來的戰報時,一個聲音陡然響起。
龍琦作為這一次的督戰萬夫長,擔負著守衛這一段城牆的任務,因此,一有風吹草動,就衝了出來。
他看到的,是那棵緩緩行駛過來的巨大神木,以及隨著那棵巨大神木的神鏈匯聚而成的枝條掃動,一塊黑壓壓的陸地,直接化成了飛灰的場景。
那塊陸地,在龍琦他們此時看來,並不是太大,但是龍琦自己卻知道,那一片島嶼實際上並不小。
幅員萬里,礁石林立,更有一座大山,一如天柱,立於蒼穹之間,當年他曾經在這裡潛伏過三年,在這片大島之上,更有不少至交好友。
那些人,雖然在水族的壓力下,被迫臣服,但是在龍琦的眼中,他們都是響噹噹的漢子。
之所以臣服,是不得不為了族人如此!
現而今,這些在他心中,活生生的身影,都已經化成了飛灰,永遠不復存在。
“那是藏龍島,藏龍島啊!”有人聲音裡已經有了哭腔:“怎麼可能,這巨大的藏龍島,怎麼會……怎麼會崩潰啊!”
說話計程車兵,無力的跪在了地上,眼裡湧過淚痕,而那本來堅硬如鐵的目光,此時已經開始渙散。
沒有了鬥志!
龍琦知道,這個士兵乃是從藏龍島逃出來的漢子,這些年來,一直英勇善戰,更成為了百夫長。
可是現在,他卻崩潰了!對於此人崩潰的原因,龍琦清楚的很,一個萬里大島,用天地靈脈守護,也就是一個瞬間,就成為了廢墟。
這大島,在不少人眼中,比之天海關,還要堅固,現在這大島都難以靠阻止那赤桑木,這天海關還能夠擋得住赤桑木的攻擊嗎?
“來人,亂我軍心者,斬!”龍琦一揮手,話語之中,充滿了決絕。
幾個金甲衛士,快速的朝著那士兵衝了過去,有人想要阻止,但是看著面容發黑的龍琦,一個個都不敢吭聲。
“殺了我也好,我在下面等你們,赤桑木破了藏龍島,什麼能夠抵擋得住它!”
“哈哈哈,我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