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鐘功夫,太上主祭就出現在了李慧卿的近前。對於這個策劃了落月主祭叛逃的女子,太上主祭的目光中充滿了忌憚。
他雖然恨不得擊殺李慧卿,但是面對這位無上存在的一縷神識,最終他還是露出了自己應有的尊重。
神禁境界的存在,不容侮辱,這幾乎是整個天下的規矩,他雖然貴為魔戎州的太上主祭,也不敢踐踏。
“拜見李宮主!”太上主祭沉聲的說道。
“立山太上無需多禮。”李慧卿飄然一笑道:“我這一次過來,是有事情要和魔主商談。”
“不知道立山太上是不是可以替慧卿通稟一聲。”
立山兩個字,乃是當年太上主祭當主祭之時的稱號,記得這個稱號的人,並不是太多。
現在李慧卿一口喊出了自己的名號,讓太上主祭的眼眸中,生出了一絲意外。
但他還是堅決的回應道:“魔主大人正在閉關,沒有時間見李宮主,李宮主還是請回吧!”
李慧卿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煞氣,最終她還是將這一絲煞氣給壓制下去,淡淡的笑道:“我這次過來,是來給魔主大人送九星伴月圖的。”
“立山太上認為,自己可以代替魔主作主嗎?”
太上主祭看著那出現在李慧卿雪白玉手之中的畫卷,身體頓時顫抖了起來。
九星伴月圖他執掌過多年,在李慧卿取出的第一時間,就已經確定,這絕對不是假的。
鄭鳴作為魔主,卻沒有當年魔君號令魔戎的寶刀,這本身就讓鄭鳴的聲譽低了幾分。
如果連著九星伴月圖都不在手中,那對鄭鳴無論是戰力還是其他方面,都不太好。
“遠來是客,請李宮主到祭壇來。”平靜的聲音跨越虛空,響起在李慧卿和太上主祭的耳邊。
“屬下遵命。”太上主祭雖然極力反對鄭鳴離開魔戎州,但是現在面對李慧卿,卻是不會有絲毫的違抗。
“李宮主,請跟我來。”太上主祭說話間,就化作一道流光,朝著四象山而去。至於李慧卿,同樣沒有絲毫的遲疑,緊跟著太上主祭,就進入了四象山。
越是進入四象山,李慧卿越發感到有一種厚重的感覺,特別是那四頭鎮壓四象山的魔象,每一頭都給李慧卿一種重重的壓抑感。
雖然這四頭魔象,只是雕塑,但是李慧卿卻有一種感覺,只要有人催動,這四頭大象,可以毀天滅地。
祭壇就搭建在四象山大殿的後方,披頭散髮的鄭鳴,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袍,正靜靜的坐在祭壇上。
在他的左側,放著一個草人,上面還寫著落月二字,至於在他的右側,則放著一個青皮葫蘆。
李慧卿緊緊的盯著那草人,雖然她在這草人上,看不出什麼其他的東西,但是她的理智告訴她,落月主祭之所以淪落到如今這副下場,和這草人不會沒有關係。
“魔主大人真是好興致,竟然弄草人玩?”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的李慧卿,輕聲的向鄭鳴打趣道。
“我這不是在玩,而是在殺人。”鄭鳴絲毫不怕透漏自己的秘密,他輕輕的朝著那草人一指道:“等我在今日天黑之時,將著草人的頭顱斬掉,落月就該死了。”
鄭鳴說的很輕鬆,但是此刻的李慧卿,卻覺得後背發涼,有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她作為神禁擊敗的存在,殺人千里之外的事情,並沒有少做過,但是像這種,在十數萬裡之外,殺人於無形之中的手段,還真是第一次看到。
要是其他人和她這般說,她一定會覺得那人胡說八道,但是此時說這句話的人是鄭鳴,卻由不得她不相信。
“落月這個人,還算是一個人才,這樣死了豈不可惜?我這次過來,是將魔戎之寶送回,還請鄭魔主給小女子一個面子,饒了落月這一次。”
李慧卿話語柔和,卻帶著一種讓人不由得就聽從她建議的衝動。
“落月的命是我的,九星伴月圖也是我的,李宮主用我的東西換我的東西,不覺得太可笑了麼?”鄭鳴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李慧卿,話語之中盡是諷刺。
“鄭魔主的手段,我是猜測不出,但是鄭魔主就演算法力通天,小女子也不相信你能夠奈何得了小女子。”李慧卿迎著鄭鳴的目光,笑吟吟的道。
“依我看,我們兩家,還是以和為貴的好。”
“神禁通天地,我的手段,是奈何不了李宮主,但是我這上古勾魂術,只要是神禁之下,我都可以在三七二十一日之內,將他直接斬殺於此。”鄭鳴平靜無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