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於現在的形式,黑髮男人不大樂意地伸出他的手想要握住槍柄。
“如果實在不行,”艾倫及時把槍支收回來,看著利威爾提議道:“換您來用我的槍,怎麼樣?”
利威爾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些。
艾倫把他的槍支放在利威爾手心讓,“還剩四發子彈。”
交換完武器後,皮克西斯用布把那兩個人的嘴堵起來,艾倫站在邊上看了一會,蹲下來重新系過了一次繩子,做完這件事後他站起來,“我以前在軍校學習過怎麼打出掙不開的結,現在這兩個傢伙跑不掉了。”
接下來他們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把這兩個傢伙關進不同的房間,以免他們串通一氣。
三個人從房間裡出來,艾倫突然道:“你沒有沒有覺得現在太安靜了?”
利威爾和他對視一眼,道:“保持謹慎。”
皮克西斯正在鼓搗腰側的子彈窟窿,艾倫有些擔憂地問他:“這樣不要緊嗎?”
“除了不美觀這一點,還是沒什麼大礙的。”皮克西斯道:“修復的時候我想試試柏林的蠟油。”最後一句他是朝利威爾說的,“據說聞起來還不錯。”
“好了,孩子們,”七十多歲的司令官以長輩的口吻動員道:“現在讓那群傢伙瞧瞧我們的厲害吧”
接下來的事情進行地意外順利,剩下的五個人或是撞開展館的門時被佈置好的陷阱砸暈;或是被艾倫一槍打中腿部當場哀嚎;而僥倖逃過槍子的人剛要逃開,就被迅速躥到他們身後的利威爾一腳踹倒。
一個半小時後,艾倫把七個人都拎到大廳裡,他想掏出手機通知警署來領人,卻發現電池早就耗盡了。艾倫有些遺憾地朝那些人道:“你們的運氣不錯,好好享受這一晚吧,從明天開始你們就要在牢裡度過了,先生們。”
有個黃髮男人朝艾倫啐了一口,“別得意太早,你這個愚蠢的——唔!”
利威爾收起踩在男人臉上的腳,瞥了他一眼,不耐道:“吵死了,閉嘴。”
黃髮男人立刻吃痛地噤聲。
剩下的時間有些無聊,皮克西斯吹了一聲口哨喚來他的戰馬後便開始專心逗弄它,利威爾因為在抓住這些人的過程中弄得身上有些髒亂而面色低沉,艾倫則從走廊上的石壁縫隙裡取出他昨天沒有看完的書繼續讀起來。
不過從褐發青年時不時往利威爾身上看去的目光裡看得出來,他的心思並不在書上。
“啊呀。”皮克西斯突然出聲道,“我的袖章不見了。”
艾倫尋聲望去,看見皮克西斯抬起他的胳膊道:“守護薔薇的袖章,應該是之前在博物館裡掉落了。”說著他便要起身去找。
“明天會派人來清掃博物館,如果有人看到了,我會讓他交給我的。”艾倫想勸他沒有必要那麼緊張。
皮克西斯卻拒絕道:“艾倫,在我的時代,袖章就代表著士兵自己,戰場上犧牲計程車兵都是靠著自己的袖章被家人認出的。”
“我幫您去找吧。”艾倫合上書道,他看著皮克西斯身上花花綠綠的子彈窟窿,有些不忍看到七十多歲的司令官再跑一趟——儘管他只是一家蠟像館的一件產品。
“我和你一起去。”利威爾附聲道,他實在有些受不了大廳裡一群豬囉散發出來的噁心氣息。
兩人轉身離開的瞬間都沒有注意到倒在地上狼狽不堪的黃髮男人眸光閃動了一瞬。
但他們很快就因此付出代價了。
當他們走到骷髏士兵的那個展館時,博物館的廣播突然響了起來,最開始是一陣嘈雜的噪音,隨後出現了一個粗獷的男聲:“彆著急,遊戲還沒結束。”
艾倫和利威爾的身子都僵住了,他們面色沉鬱地望向牆上的播音器。
那個男人的聲音裡帶著嘲諷,“是誰告訴你們我們只有七個人?不過說實話,我為你們的愚蠢感到欣慰,不然也不會讓我有機會抓住你們的司令官。”
艾倫這才意識到他們被那個捲髮男人欺騙了。
廣播裡傳來一聲輕笑,聽的艾倫怒氣上湧,“我想偉大的皮克西斯可能不怕子彈,但是換成火,你們猜會怎麼樣?”
男人冷笑了一聲道:“從現在開始,我只給你們十分鐘,如果十分鐘以後沒有見到金色徽章,就讓你們的司令官見鬼去吧。當然,我不會忘了博物館裡其他蠟像的——偉大的司令官需要的陪葬品可不少。”
這之後廣播裡的雜音逐漸取代男人的聲音,最後陷入寂靜。
艾倫看著身邊努力隱忍住戾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