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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注重實利地軍閥在意識到,在西北軍以及銀彈攻勢下不可能取勝的時候。他們只有接受自己的制定遊戲規則,要麼做個實業家、要麼做為一個純粹的政客,解除了武裝的軍閥不會再有任何威脅。
司馬從來都相信戰爭不是唯一的選擇,上兵伐謀。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司馬的選擇。但是現在山西省議會副議長高洪被刺卻動搖了司馬的一直以來的觀點。使得司馬不禁開始懷疑自己做的這一切是否值得。
“他為什麼會這麼做?”
在懷疑自己的同時,司馬不禁皺著眉頭想著是什麼讓閻百川這個以狡猾、謹小慎微而被封為共和政壇“不倒翁”的人物,竟然會不惜用這種鋌而走險的方式解決高洪的問題。
任何事情都有一個底線,無論是中央或是其它省份都不可能接受他刺殺的本省副議長。慢慢冷靜下來的司馬不禁開始懷疑,那個“不倒翁”會做出會讓自己只有下野一途可走冒險,而且高洪根本不值得他這麼做,他從來就沒拿省議會當成一回事,為什麼要選擇殺死高洪?
在歷史上閻百川一直都是一個頗有爭議的人物,但是和大多數第一代北方軍閥一樣。他們對於言論和學生都相當寬宏。歷史上的山西房稅學生請願可見一二。當時因為山西開徵房稅,當時太原中等以上學生集體請願取消房稅。請願學生們砸了省議會後,請願學生隨後來到督軍公署;閻百川命令督署衛兵一律不帶武器、不繫皮帶、不穿皮鞋;排成*人牆將學生隊伍阻攔在大門外;只允許23名學生代表進署。
進署的學生代表按計劃跪請取消房稅,而閻百川在這種情況下屈服了,答應立即取消房產稅,並親書手諭,畫押簽字。學生們請願勝利後,上街遊行。又把在徵收房產稅中起了很大作用的三個大員的家砸了。
閻百川不但接受學生的請願要求,第二天還公開發布了“寬恕令”和“罪已令”。“寬恕令”是對學生的打砸行為予以寬恕。更難能可貴的是他釋出的“罪已令”,在“罪已令”之中雖然有一些掩飾之詞,但那種不敷衍塞責,勇擔責任,知錯能改的精神。即便是在司馬在這個後人看來,同樣感慨不已。
“他會這麼嗎?”
想著歷史上這個評價複雜地人物的所作所為,不知不覺間司馬的語氣和態度發生此許轉變。無論是從他的在其後若干年的表現出胸懷和肚量或是其為人謹慎的秉性來看,司馬實在是找不出任何他會這麼做地理由,司馬不相信以他的精明,會看不出這次暗殺會帶來的後果會是什麼。
在後世時,司馬對於這些老軍閥的從來都懷著一分敬意,原因無他,就是因為其胸懷和肚量非後世等閒庸碌之輩所能企及。不僅表現在對待學生運動上,即便是對待自己的政敵,同樣是留有三分情面。
相比於這些舊軍閥。反倒是南方的革命黨更善長用暗殺解決問題,而且暗殺完人還要栽贓他人以操控輿論。在後世許多以為已成鐵案暗殺的早被翻開,並沒有幾個人真正乾淨。
“除了他,還有誰會這麼做?”
想通了一切的司馬不斷的用手指擊打著桌面,越想司馬地眉頭皺的越緊,手指敲動桌面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皺頭也越皺越緊,面色也越來地沉重起來。
“喂!暢卿!立即讓四石來見我!讓他立即來!”
數分鐘之後,司馬目光凝重的拿起電話對自己的秘書長命令道。
“這是怎麼了?”
從主任的聲音中楊永泰感覺主任好像是在強壓著自己的怒火。感覺到主任口氣中的怒意楊永泰有些摸不著頭腦。“告訴我,四石!這一切是不是調查部策劃的!”
直視面前的石磊,司馬強壓著心中的憤意看著他。一直以來石磊都是司馬最信任地人之一,但是此時司馬卻感覺到眼前的四石背叛了自己的信任!
“是的,老闆!”
石磊可以感覺到老闆此時強壓著的憤怒,對於老闆會有這麼大的反應超出了石磊的預料,石磊沒有做任何辯解,而是直接承認了下來。老闆最反感的事情就是下屬推託責任為自己的行為理由或藉口。
靜!石磊地話音一落,司馬看著面前的石磊沉默不語。辦公室中陷入了一片寂靜,只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告訴我,四石,我給予調查部的權力是不是太大了!”
沉默了幾分鐘之後,司馬用非常平淡的口氣問道。但是任何人都可以聽出司馬平淡話語中帶著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