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礦主把其中10%作為工資發下去,每個工人一年1萬。這些錢只夠他們勉強填飽肚子,沒有錢租房子,沒有錢討老婆,只能住窩棚。
礦主一年賺了900萬,但是看一看滿眼都是窮人,在本地再投資什麼都不會有需求。於是,他把錢轉到國外,因為在本地根本就不安全,他蓋幾個豪華別墅,僱幾個工人當保鏢,工人沒有前途,除了拼命工作餬口,根本沒有別的需求。
唯一可能有戲的就是想辦法騙一個老婆來,生一個漂亮女兒,或許還可以嫁給礦主做老婆。50年下去以後,這個地方除了豪華別墅,依然沒有別的產業。等到礦挖完了,礦主帶著鉅款走了,工人要麼流亡,要麼男的為盜,女的為娼。”
司馬所說的這個例子對司馬影響很深,一個很簡單的例子,其實就是拉美和美國不同的發展軌跡。
也許後世美國人應該說,感謝華盛頓,他為美國締造了最現代最科學的政治體制,感謝亨利.福特,他一手締造了美國的中產階級。
而拉美國家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他們的大獨裁者創造了掠奪性的經濟體制,以一種豪強的姿態瘋狂瓜分著社會財富,而使整個經濟虛脫,再也無力發展。
但是中國有這麼幸運嗎?顯然沒有,後世透過不停的壓榨工人以降底生產成本運營的方式已經證明於國於民無利可言,可是無法進入高階市場的國內產品,只能以底成本來謀求市場,表面上看是爭取到了市場,但是實際上卻犧牲國家的未來。
同樣的錯誤司馬不願意犯第二次。相比之下司馬比起其它商人要幸運的多,至少在完成原始積累上面,不需要透過儘可能的壓榨工人來實現,而且工廠現行的商品大都是高利潤商品,讓司馬完全有能力提高工人的福利待遇。
也許在這個時候的中國,並沒有多少有會知道福特的啟示,但是如果沒有福物也許就沒有美國的中產階級,沒有龐大的中產階級,會有後世的美國嗎?
雖然中國的實際情況決定了司馬不能和福特一樣做同樣的事,必竟國內的實際在那擺著,如果司馬像福特一樣冒然提高工資,那麼很有可能導致國內民族企業,因為勞動成本的提高以至於在市場上無法生存,這些顯然不是司馬所樂意看到的。
但是司馬卻可以透過福利補貼去做一些事情,司馬個人無法改變世界,但是至少可以透過自己的努力去改變一些事情。
如果連嘗試的勇氣都沒有,那麼也太失敗了。!~!
..
第一百零六章 分歧(下)
顯然在這個時代並沒有人會意識到高工資對於整個國家的促進作用,更何況這個時候福特也不過剛剛開始提高工人的工資,以讓福特工廠的工人能開得起T型車。
連後世在二十一世紀初國內都鮮有人知福特的啟示,更何況是在這個剛剛開始的時期。
穆藕初聽著司馬說的例子,整個人靜靜的坐在那思考著,好像從這個例子裡看到了什麼,但是卻有些濛濛朧朧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對於之前司馬所舉的例子,司馬自己本身則是再瞭解不過,在後世很多國內的傳統工業城市,就實實在在的上演著拉美化範例。同樣的事情不可能再讓其上演。
“穆經理可知道一個人常時間呆在高嗓音的車間裡,會對身體造成什麼樣的損害?還有是否會適得其反?如果工人每天在機床前工作十二個小時,會不會因為過度疲勞而精神不能集中,造成廢品率增加,甚至可能發生意外,比如手被機床卷傷之類?”
司馬看著皺頭皺成一團像是在思考著什麼的穆藕初說到,在後世時各國的科研機構都曾對各種產業工人適合的工作時間進行過專門的研究。
像穆藕初提到的這種連續工作十二個小時,也許會降底成本,但是其對工人身體的傷害卻是永遠的,長時間單調的工作會讓人失去注意力,同樣會增加廢品率,進一步增加了產品的成本。
“這個……”
雖然這工作十二小時是可以將工廠的三班倒生產改成兩班倒,很大程度上降底了工廠的勞動成本,但是對司馬剛才所說,穆藕初還真的沒有考慮過。
西北公司和內地的企業不同,內地企業如果工人發生意外,通常都是賠上幾塊錢了事,而在西北公司卻需要支付一大筆醫藥費,另外還要支付撫卹之類,顯然這是因為司馬自己規定的工人工傷撫卹給自縛了手腳。
“穆經理,不過請你放心,雖然公司的福利待遇不可能改變,工作時間也不會延長,但是,絕對不會過多的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