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如果自己不走,肖強同樣也不會走,接下的分把鍾內,蹲在矮樹叢間的二人有些緊張的脫光衣服,肖強從口袋裡拿出那張地圖,撕破衣服用破布將地圖系扎的額上,以免地圖浸水。
“走!快點!”
肖強站起身,朝著下面的河道走去,他聽到身後戰友的腳步聲,赤腳下的界草又冷又滑,他伏著身子,走得很快,到了河邊下水前,他回頭盯著身後渾身顫抖的戰友。
“下水後,抓住我的肩膀!”
透過**的襯衫,肖強可以感覺到李瑞的手指顫抖的抓住了自己的肩膀。
朝著河對岸走去時,河底是泥濘的,腳下更不時踩到貝殼,腳趾踢到尖物時的刺痛更讓肖強不得不咬牙強忍。以免叫出聲來,抓住肩膀的手顫抖的越來越激烈,帶路的肖強用腳探索著腳下可能出現的深坑,未到河中央河水便淹過了他的肩膀。
機槍重新吼叫起來,兩人停住了,肖強能清楚的聽到身後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子彈從他們頭上很高的地方掠過,是他們左邊發射的,這大概是機槍手亂亂的朝著德軍方向開火。兩人一步一步的地接近河的對岸,感覺到抓住自己肩膀的手顫抖的越來越厲害,對岸越來越近,甚至可以聞到對岸的泥土味。
兩人彼此扶持著小心前進,尋找可以悄然上岸的地方,入目的河岸又陡又滑,顯然沒有一處合適的地點。
“這裡不行!”肖強壓低聲。“這裡也不行!”
到了河岸,兩人靠著岸邊陡斜的岸邊休息了一下,此時他已經無法想到李瑞,只是不斷的左右觀察著河岸,河水在他的肩膀邊流淌著。兩人小心地沿岸前進,河水越來越冷,兩身渾身上下不停的顫抖著。
“三月,在三月的俄羅斯的河裡遊戲,媽的”傻笑一下,肖強覺得自己這一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冷過,河岸不僅潮溼而又是又陡又滑。沿著河岸走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後,肖強幾乎絕望了,再這麼下去,恐怕就是到天亮也沒辦法找到合適的地點。
“那
牙口顫抖著的李瑞指了指前方。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肖強看到不過處河岸邊的一咋。緩坡,坡上長滿了草。
“快!”
一彎腰,雙手撐在腿上,在李瑞踩上後,輕喝一聲肖強便把他託了個去,在拍濺的水聲中,李瑞爬上了河岸。在岸邊躺了一會,喘著粗氣渾身哆嗦著,轉過身幫助的肖強爬上岸。
肖強網一上岸,附近一挺機槍搜身過來,子彈在兩人身邊呼嘯著,兩人光著腳跌跌撞撞朝著十幾米外的灌木眾跑去,下一刻另外幾支自動步槍開火了。
“別開槍!停止射擊!我們是中國人!餾師的!”
兩人跑到灌木從中隱蔽起來,肖強接著又大叫著。
“賬團第六連的!”
河對岸的德國人也開火了,河岸兩邊槍口的閃光接連不斷,在的他們兩人引起的對射中,兩人似乎被忽視著,數十秒後,炮聲響了起來,迫擊炮、榴彈炮接連招呼著對岸的德國人,升騰起的楠色焰團映亮了整個河岸。
將近十分鐘後,對射與炮擊突然停止了。
“我來喊話!”依在灌木叢中淺坑裡的肖強衝著不遠處的李瑞輕聲說了句。
“好!”
“別開槍!”肖強用不太大的聲音喊著,儘管不是讓自己的聲音發顫。
“別開槍,我們這裡有兩個人,我們是中國人,6彌師的,舊嘔團第六連的!第六連的,不要開槍。”
從始至終,肖強都未抬起頭小話音一喊完,便死死的貼在地上,一面顫抖著,一面等著對方的回答。
“喂,從那裡出來!”
終於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那人的口音表明他是山東人,平日裡不太習慣的山東腔,在兩人的耳間成為最美妙的話語。
“舉起,到這來,走得快點小不要亂動,”
又是一陣山東腔,兩人站起身,把手舉到頭上,朝著聲音走過去,此時這聲音似乎是從山東發出來的。
“靠,兩光屁股的!”
傳來的訝聲,讓肖強和李瑞兩人意識到自己得救了。
一個人從樹邊的散兵坑中站了起來,槍口對準他們兩。
“你們兩,到這來。”那個人影說到,還是那個的山東腔。
兩人雙手舉過頭,朝著地裡鑽出的兄弟走了過去,在離他還有五步的地方主動停住了,他們知道如果自己不停下,其它人一定會開槍。
散兵坑裡還有一個士兵,他沒有站起來,但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