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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閣與否,下屆內閣是強是弱,這都不是問題之所在!”商工大臣中橋德五郎嘴打破了沉默。
“國家已到危急關頭,必須更換內閣,而且要儘快更換。”
“如果組建新內閣的話,請我入閣我也不去!”
這時文部大臣三土忠造說出了大家的心理話,田中內閣解散的話組建新內閣,所有人都不會加入這個註定將會被國人仇視的“賣國”新內閣。
最後,他們還是的搞出了一個方案,要求田中承擔一切責任,戰爭是田中挑起的那麼自然應該由他來結束,一切似乎都非常合理,但是前提是,田中必須要“勇敢”的接受這個責任,但是又會有多少人願意接受這個責任呢?
“……承擔失敗的責任,或許是我現在唯一能為帝國做出的最後的貢獻,但是高橋君,你認為這場戰爭我們失敗在什麼地方?”
穿著便服的田中看著眼前這位從戰爭之初就反對戰爭的大藏相,如果世間有後悔藥的話,田中非常願意喝下去,但世間並沒有後悔藥可吃。
“帝國用羸弱的實力曾經擊敗了俄國,所以我們過於自大,在歐戰初期我們不是有人喊著要和德國人一起挑戰米國人、英國人嗎?對中國戰爭的失敗,很大程度源自我們的這種盲目的自大,完全無視中國多年來的進步,現在的中國已非昔日的中國,現在戰敗對於帝國而言,無疑是劑良藥!至少在未來二十年內,我國不會忘記這一教訓!”
高橋喝了一口茶後,語氣顯得頗為沉重,田中之所以發動戰爭的原因就是在於中國多年來的進步,這種進步讓每一個日本人都感覺到恐懼,多年來日本對中國的欺壓讓帝國上下絕大多數人不敢面對越發強大的中國,他們希望透過一場戰爭打斷中國的高速發展,但是最後卻賭敗了。
“這是一點,我現在才明白一點,或許從幾年前,帝國就已經落入了中國人的算計之中,如果可以的話,舉行和談的地點,我希望放在西北市,我需要面對面的與中國總理會談,親自和這個把帝國B入死地的中國人談一談,或許在那裡我可以得到答案!”
答案!田中最為困惑的正是一個答案!現在回想起來,一直以來中國人似乎都死死的扣著帝國,不僅僅是在軍事上,政治上、宣傳上,即便是帝國遭受了慘無人道的轟炸之後,國際輿論依然偏向中國人,而那位中國總理甚至假惺惺的表示對轟炸造成的平民傷亡表示遺嘆,同樣願意向日本提供人道主義醫療物資,但是需要日本保證這些藥品不被用於前線,當然在帝國未能給出相關方案前,中國是不會提供那怕是一劑藥品、一片紗布。
戰爭從未打響之前,中國在各個方面就佔了上風,在國際社會面前,中國是弱者,他們所圖無非只是收回自己的國土而已,但是直到戰爭打響之後,田中才明白,中國人想要的遠遠不止是關東州,關東州只是他們的藉口罷了。
“我也很想看看他,昨天英國人同意就劉公島和天津等地的英租界歸還中國的問題與中國展開談判,這場戰爭已經徹底改變了國際社會看待中國的方式,至少強國俱樂部中又多了一個東方國家。”
高橋點了點頭在嘴邊這麼說著,對於那個從商人到地方軍閥再到總理的中國人,高橋同樣充滿了好奇心。
“他們會接受現在停戰嗎?”田中反問了一句,但是在心裡卻想著另外一件事,赤軍!與中國相比或許赤軍才是最大的威脅吧!在日本面臨著嚴重的內患之時,中國人會選擇停戰,以便讓帝國有餘力鎮壓赤軍的叛亂嗎?
“談判!可以!但絕對不是現在!”
司馬連想都沒想就對日本透過德國轉達的談判意願,日本願意回到談判桌前,用談判來解決問題,換句話說,他們已經決定接受自己提出那個幾乎等於把日本放到戰敗國位置上任意**的方案。
對於司馬而言,這是一個意外,天大的意外,那些在二十多年後叫嚷著“一億玉碎”的日本人竟然會接受“喪權辱國”的媾和方案,完全超乎了司馬的意料,在司馬的意料中,日本應該會血戰到底,而不是接受媾和方案,而自己在得到想要的東西后,會主動停止這場戰爭。
至於要什麼,很簡單,一個紅色的日本和一個安全的地緣條件,所謂的收復失地,實際上是為了國家的安全,要求日本割讓的土地,正是衝破島鏈封鎖線的關鍵,至於賠款之類的都是次要的條件,甚至是可有可無的,但是日本竟然接受了,準確的說是準備接受了。
在來時顧維鈞可謂是歡天喜地的前來彙報,但總理的回答顯然出乎了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