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運輸線遭到中國潛艇、破交艦的攻擊,國內各種日用品大大減少。稻米主產地被紅色叛亂分子佔領,海外來源的斷絕,食品定量供應,可高昂的價格卻讓絕大多數普通人無法負擔,他們不得不忍受飢餓的折磨,東京、神戶、大坂等很多進行艱難重建的城市,每天都有數千人甚至更多人餓死,街頭上那些失去家園的民眾對中國人的仇恨正在淡去,飢餓和露宿街頭的殘酷現實讓他們充滿了憤怒。
為了穩定治安,軍隊在日本的城市之執行嚴格的戒嚴令,所有的娛樂場所被關閉,禁止民眾集會,但是在執行這些措施時,他們卻很少干涉糧商們囤積居奇、哄抬物價,無視的民眾的飢餓,在很多城市,甚至有人傳聞一些饑民開始以人肉為食……這些極端嚴厲的措施,加上,朝鮮和臺灣的不利戰局,甚至讓人們懷疑,現在的戰局遠比比官方公報中所說的更嚴重,而中**隊正準備登陸日本本土,更是進一步助長了不安情緒。
那些失去家園的人們不但相信最惡毒的謠傳,還變本加厲的加以傳播,他們不再像過去一樣為戰爭歡呼,甚至於詛咒這場該死的戰爭,曾經在政丶府的打壓消失的紅色組織,在這些民眾中秘密的傳播著紅色理念,革命成為最熱門的話題。
戰敗是因為政丶府的**、無。能,而他們之所以發動戰爭是為資本家獲取戰爭紅利,那些資本家在遭受轟炸後獲利鉅額重建貸款,而政丶府卻不向人民提供糧食,如此之類的宣傳進一步助長了民眾的憤怒……現在的日本就像1917年的俄國一般……”
《基督科學教箴言報》5月15日《戰爭中的日本》
現在整個東京,日子過的最為艱。難的或許不是那些在街頭飢寒交迫無家可歸的數十萬難民,他們或許飢腸轆轆,但至少他們在心理上和精神上不需要承擔一個國家的壓力,至少在田中義一看來,自己恐怕是整個東京最艱難的一員。關東派遣軍玉碎、朝鮮軍團的一次又一次慘敗、臺北、臺中的陷落,在經歷了一次又一次慘敗後,國民將一切責任都歸糾在自己的身上,一個星期以來,田中夫人接到無數匿名電話問她的丈夫自殺了沒有,為什麼還不自殺謝罪。
有些人不願讓首相本人來採。取這一最後行動。在海軍一些年青的對戰爭絕望的青年軍官正在策劃用機槍伏擊田中外,陸軍部內的無數軍官也想暗殺田中,這場戰爭讓日本軍隊失去自己賴以生存的大多數精銳和主力,殺死首相似乎是最直接的報復,至少殺死首相比打敗**人更為現實。
從朝鮮因傷調回陸軍參謀本部的佐騰野田的中。佐,一回到日本就和一群“志同道合”的青年軍官一起,密謀在祝田橋附近皇宮前廣場一帶,趁首相的汽車拐彎放慢速度時向他投扔一枚特製的大型炸彈,有多名軍官願意參加,甚至於其中還有對陸軍積怨甚深的海軍參於其中。
但是當他們的行動進入倒計時的前一天,由於密。謀者的一個朋友無意中向皇太子的密友、親信近衛洩漏了這一計劃,隨後近衛立即向皇太子彙報了這一針對首相的刺殺計劃。皇太子和近衛都對這些軍官“膽大包天”到憤怒,這種行動無異於謀反天皇,裕仁隨後將這一計劃告訴了陸軍參謀本部。憲兵隊逮捕了佐騰野田和等四十餘名參與其中的陸海軍軍官,軍事法庭隨後將這些軍官處以死刑,不過卻都是緩期執行,很多國民稱這四十三名軍官為四十三勇士。
面對著國民的憤怒、陸海軍的指責,內閣的不滿,。陷入內外交困的田中義一發現自己似乎到了眾叛親離的地步,甚至就是連同的曾經支援自己的人們,此時也紛紛疏遠自己,顯然在所有人看來,自己必須要為這場戰爭負責,或者說他們現在需要一個替罪羊。
一想到自己將。作為替罪羊的角色下臺,田中義一的心中就很難平靜下來,感覺自己似乎走投無路的田中義一在一處理完各種事物之後就立即去拜見舉國尊敬的元老政治家,同樣也是帝國最後的元老西園寺公望公爵,元老是曾經協助明治天皇起草一八**年帝國憲法的重要政治家,爾後則成了天皇的顧問,聽聽他的意見。
“……可以改組內閣,但是如果現在辭職的話,勢必造成的國內的混亂。”
在說話的時田中義一一直留意著西元寺的表情,他意外的看到公爵似乎對自己提出的妥協方案的反應非常冷淡,甚至於可以說根本沒有任何興趣。
但在田中義一看來這種冷淡顯然是一種不妙的苗頭,田中的心中開始緊張了起來,眼前的這位公爵先前就不贊同武力解決是自己說服了他,而現在……、
“告訴我,我們還有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