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早已看不出原軍裝的色彩,就像是從汙泥坑裡扒出來的,他們歪歪斜斜地蹣跚著開過營區。嚴福川上過無數次戰場,也看到過從戰場上下來計程車兵,但和這些人都不一樣。
那些士兵的身上臉上生滿叢林瘡,流著黃水,面孔黑皺,看不出他們的年齡,身上防彈背心鋼板外露著,他們有的用三角巾吊著臂膀,有的貼在腮幫子上的紗布涸出黑褐色的血跡,那些士兵面色麻木而呆滯,好像帶著從噩夢中驚醒的那種駭異。如果說不是他們眼中流露出的殺意。根本就是一隊被折磨到家的苦役犯,而不是被稱為“雨林魔鬼。的戰士。
視線中雨林,除了一片翠綠之色,還是綠。偶爾可以看到些河道反射的光芒,當直升機從定居點上空飛過時,嚴福川看到定居點內的那些國內移民大都衝著直升機揮著帽子,這些移民知道這些來自己國內的“直升機大兵”是為了他們而戰!
在直升機飛行了一個半小時之後,幾乎是貼著河谷到達預定的空降場,表等到飛機停穩戰士們就從直升機兩側的艙門跳到了地上,安全地佔領了一個足球場大小的林間空地,他們將在這裡構建前進基地,大口徑迫擊炮、自動榴槍機槍將掩護他們在夜間對數公里外的荷蘭人發動起攻。
這片位於雨林間的開闊草場上到處長滿了蒿草和鮮嫩的灌木叢,綠草中間點綴著聳色、黃色和紅色的小花,它們的花瓣展開猶如托盤,中間是嫩黃的花蕊,以歡快的姿態去承受陽光。
跳下直升機的嚴福川意外的看到灌木從中有纖細的抄鑼,這是在雷州半島進行叢林戰培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