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山近默默聽完,呆若木雞,許久之後才澀聲道:「她們,她們逃到哪裡去了?�」�話一出口,他就已經知道了答案,想起自己曾在海上遇到的美麗佳人,心中又酸又苦,幾乎要噴出血來。
怪不得她的眼睛那麼大而美麗,看上去那麼熟悉,此時他真的明白了。
果然,他那好心的師父緊咬貝齒,憤然道:「東海之上,海流門!�」�那正是玉仙子所在門派。既然她在海上建立了海流門,那麼她的師父想必也不會遠了。
伊山近茫然的目光落在媚靈臉上,喃喃道:「可是她的氣質,雖然蒙著面,也不會改變那麼多,除非……�」他突然身體大震,終於明白,為什麼玉雪蓉蒙上面紗之後,氣質如此酷似媚靈了。
那海流門是雙修門派,顯然派中美女,人人都有媚術在身。
玉雪蓉本是出身冰蟾宮,氣質自然清冷孤傲,一如媚靈當年。可是後來修習了雙修之術,嫵媚氣息滿身,亦如現在的媚靈,兩種氣質混在一起,酷似媚靈也就很正常了。
從前伊山近和她交歡時,她的氣質還未徹底改變,清冷孤傲的氣質即使在她最淫蕩的時候也會散發出來,而這百年之後,變的不僅是他,就連她們也都大有改變,相見不識,實是人生恨事。
「雙修門派……這一百多年,她又姦殺多少小男孩了?�」伊山近喃喃說著,臉色慘白,緩緩地倒下去,臉貼著冰冷地面,灼熱淚水帶著無盡恨意,滾落在那純潔晶瑩的玉石之上。
「為什麼會弄錯?�」�伊山近仰天躺在明月之中,茫然問道。
二十四橋,上應二十四諸天,威力強大,在與美人圖重合後,即使元嬰期的至強女修也能收入圖中,無法逃脫。
媚靈跪坐在他的身邊,幽幽地道:「氣質相似,容貌彷佛,認不清也屬正常。」
伊山近木然轉頭,呆呆看著自己的師父、師叔,依然是一絲不掛,赤裸著雪白玉體跪坐在桂樹之下,其中一個正恨恨地瞪著他。
那兩位美麗仙子,身材、容貌、氣質完全相同,即使他在她們身上幹了這麼久也會弄錯。唯一的差別,只是其中一個會惡狠狠地怒視他而已。
伊山近含淚苦笑,澀聲道:「師父她們是孿生姊妹,長得當然一樣,我認不清誰下手刺殺我,倒也罷了。可是宮主和她師父又不是孿生姊妹,只不過是姑侄而已,為什麼也會這麼相似,簡直就像當年的殷冰清一樣?�」�殷雪霏原本是殷冰清親哥哥的女兒,後來被她收為弟子,斬斷塵緣,入山修仙,終成大器,成為了天下至強女修,執掌冰蟾宮,威震當世。
可是現在,她卻受她姑母、師父的拖累,被男孩困於此圖,此時木然跪坐在他身邊,清澈淚水默默流淌,三張小嘴靜靜流出精液,裡面都還帶著三處不同源的血絲。
看到她的模樣,伊山近忽然感覺到她就像百年前被輪姦的自己一樣,心臟不由得劇烈痛楚起來。
媚靈幽幽答道:「冰蟾宮的法訣修行起來,氣質會漸漸變化。她們姑侄本來就容貌相似,又是師徒,所修法門完全相同,氣質漸漸變得一模一樣,是理所當然的事。」
姑侄容貌相似至此,氣質又完全相伺,對她們和伊山近來說,都是一件極為不幸之事。
不遠處的韓玉琳冷然笑道:「即使是我們姊妹,小時候也胖瘦高矮不同,有些差別。直到後來拜入冰蟾宮,一同修行,才漸漸變得毫無差別,誰都認不出來。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嗎?�」�伊山近恍若未聞,只是靜靜看著被奸得精神恍惚的美麗宮主,喃喃說道:「父債子債,母債女償,沒有子女的,就師債徒償,姑債侄償……這是天經地義的事……�」雖如此說,可是為什麼眼裡還會默默流出熱淚,就像被奸者一樣?
他在冰蟾宮中,雖然是矢志復仇,從無真心,可是宮中待他最好的師長,正是至高無上的冰蟾宮主,所有女弟子的偶像。
她的美麗溫柔,清純慈愛,都讓他心生迷戀。有的時候,甚至會害怕自己愛上了當年強姦自己的仇人。
他的簫藝,都是她傳授的,那時她對他的溫柔愛護,沒有絲毫摻假,讓他忍不住對她動情,在愛戀與仇恨之中,痛苦煎熬。
可到最後,他卻教授她另一種形式的吹簫之術,雖然沒有教得太好,但這樣的報答,難道就是應該做的嗎?
「姑債侄償啊……�」伊山近喃喃低吟,卻忍不住伸手摟住純潔仙子修長完美的溫軟玉體,將她緊緊地攬在懷中,低下頭,凝視著她清麗容顏,唇漸漸地向著她微顯蒼白的櫻唇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