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事情太多,每天要收許多官宦人家的厚禮,還要負責回禮,很少有時間陪著他們一起出來玩。
這一天,他們又出去遊獵,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出了城門,向野外獵場行去。
當午和伊山近共騎一馬,依偎在他懷裡,害羞地低垂螓首,對於在這麼多人面前表現出親密而羞紅雙頰。
伊山近倒是什麼都不在乎,現在他在朝野之中地位極高,也不用擔心那些地位低的人的奇異目光。縱馬前行,揮鞭指點江山,意氣風發,即使在皇太子面前也毫不露怯。
太子出獵,即使盡量從簡,儀仗也極為隆重,雖然不是旌旗十里,也是旗幟招展,有大批兵將隨行。
伊山近縱馬走在隊中,與太子、湘雲公主並駕齊驅,隨意說些閒話,漸漸出城數里,接近了獵場。
突然之間,一陣巨響從地下響起,大地轟然震動,天空中烏雲狂卷,遼天蔽日,霎時間就黑了下來。所有人嚇得目瞪口呆,閃電雷霆從烏雲中湧現,激射下來重重打在地面上,將大批高大樹木擊倒,倒在地上,發出劇烈震響。
在隊伍的前端,一隊騎兵穿著沉重盔甲,正在前面探路,雷霆擊下,將他們擊倒在地,連人帶馬一片焦黑,不知死活。
驚慌呼叫聲四處響起,所有護衛都在向中央眾攏,大呼:“保護太子殿下!保護公主殿下!”
“怎麼沒人說保護我?”
伊山遠一把抱緊當午,將她緊緊摟在懷中,舉目四下觀瞧,警覺地發現了強大的法力波動在周圍狂湧而起。
“落入陷阱了!-伊山近咬牙望向太子,卻見他也是面色沉重,眼中寒氣森森,身上光芒湧起,顯然是不再隱瞞自己仙家弟子身份,運起了靈力護身。
地面之下,一道道閃光沖天而起,凡是被閃光擊中的人都慘叫著飛上天空,又重重摔落,跌得鮮血飛濺,半死不活。
這閃光迅速擴大,地面之上到處光芒四射。漸漸化為粗大光柱,最終匯為一體,整個大地燦爛光芒湧起,耀得人睜不開眼睛。
伊山近緊緊抱住當午,拼命運起靈力護身,用防護罩將她也籠罩在裡面。
地面轟然震動,胯下駿馬慘嘶倒下,許久之後,光芒才漸漸消失。
殘存的人緊閉雙眼,過了好久,才能睜開眼睛,勉強看到東西。
胯下駿馬都已倒斃,只剩下太子、公主、伊山近和懷裡的當午,在死馬旁邊或坐或站,愕然對視。
他們周圍死屍遍地,那些隨行人真都已慘死當場,連駿馬都沒有活下來一匹。
伊山近與太子相隔十步,默默對視,身上都有靈光閃爍,眼中射出警覺和敵意的光芒。
太子默然半晌,率先收起身上護體靈力,淡淡地道:“是絕俗殺陣,有人在我們必經的路上預先設下了陷阱。”
‘看起來似乎真是如此,’伊山近默默思忖:“是誰設的圈套?俠女盟還是冰蟾宮?或者是羅氏與晉王合謀?或者說,是眼前的……‘啪的一聲,從太子身上突然掉出一塊腰牌,在陽光照耀下光芒四射,隱約現出“破冰盟”的字樣。
這一仙法大陣所釋放出來的強大法力與他身上靈力相撞擊,震碎了他的衣袖,太子經歷劇變後心神不定,竟然沒能將腰牌護住。
伊山近眼中光芒大盛,炯炯盯著太子,沉聲道:“原來殿下是破冰盟的弟子!我滅了俠女盟,恐怕會讓太子殿下不高興吧?”
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剿滅俠女盟回京後,太子既高興又隱有敵意。高興是因為他叔叔沒了雞雞,敵意則是因為自己滅了他在武林中的同盟。
‘那麼,這個陷阱是不也是太子設下的?’太子眉梢一動,若無其辜地拾起腰牌,淡然道:“俠女盟不過是江湖中人,哪有什麼大用,要他們幹些跑腿的活還可以。滅了就滅了,沒什麼大不了。”
他轉頭掃視四周,換過話題,道:“所謂的絕俗殺陣就是將凡人統統殺死,只有身存靈力的人會被轉移到別的地方,此地離京城到底有多遠,誰也不知道。現在身處險地,我們還須精誠團結,共度時艱,努力回京才是。”
伊山近點頭暗忖:“到底是誰設下圈套害我?等回到京城仔細搜尋當地情況,一定能找到線索,到時候逮住暗中搗鬼的傢伙,一定要他好看!‘一陣淒厲嘶叫聲從遠處響起,伊山近遙遙望去,卻見一隻異獸在荒野地中大步奔跑,身體比虎豹還要大上幾倍。可是沒跑多遠就被一隻更大的異獸追上,口中吐出一道弧光,將那隻異獸擊飛,撲上去一口咬住,在它刺耳的慘叫聲中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