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興奮,急急地說:“聞元毅有朋友在太行山落草,太行山賊恨死了宋、喬兩家的子弟,宋、喬每年跑三趟山西,騾隊往來太行山從未失過風。十餘年來,打劫的山賊死了一兩百人,始終吞不下宋喬兩家的銀貨,因此暗中派人挑撥兩家的感情,希望兩家自相殘殺。聞元毅這次準備利用槍親的機會,解決未喬兩家,他已將太行山賊派來的高手藏匿在東大街的楊宅,準備搶親那天趁火打劫,一舉剷除宋喬兩家,至為惡毒。”
“原來如此,你怎知道?”
“在下一到磁州,安頓在客棧,無意中在楊家發現了太行山賊的高手頭目黑鐵塔包勞,暗中留了心,終於發覺了他們的陰謀。”
杜弘割斷了南天虹與解語花的繩索,也釋放了南天霓,拍活三人的穴道,沉聲說:“在下放了你們,限你們今夜遠離磁州百里外,不然,我會將你們捉來曬死,聽清了沒有?”
南天虹苦笑道:“杜兄,在下向你透露了這些訊息,還敢在磁州逗留?”
解語花籲出一口長氣,猶有餘悸地說:“咱們天膽也不敢違命,這就動身。杜爺寬宏大量放過我們,我們不是沒心肝的人,容圖後報,再見。”
她急於離開,怕夜長夢多,杜弘揮手叫:“快走,免得在下轉念變卦。”
三人跌跌撞撞狼狽而遁,急急似漏網之魚。
山志山明與摩雲手聽得真切,苦於口被捆紮無法說話,只能用鼻音伊伊叫,想有所表白。
杜弘解了摩雲手的系口帶,冷笑道:“閣下,你有何話說?”
摩雲手嘶啞地叫:“我……我是無辜的,我根本不……不知他們的陰謀詭計……”
“你還敢撒謊?”他厲聲問。
“我……我如果知道山志兄弟的陰謀,天打雷劈下十八層地獄。”摩雲手情急賭咒。
“等在下捉到聞元毅之後,再決定你的生死。”
“杜……”
杜弘已重新綁好系口勒帶,笑著走了。
他不再返城,猜想聞元毅必定早已像老鼠般躲起來了,急不在一時,這惡賊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暫且放下等機會。
他這次帶了劍,奔向裡外的宋莊。
宋莊戒備森嚴,犬吠聲零落。
全莊約有三十四十戶人家,全是宋家的子侄。在外有土牆寨,掘了三丈寬的護在河,但滴水全無,早已乾涸了。在中心祠堂左側,建了一座更樓,掛起代表三更的三盞串燈,這是全莊唯一的燈火,全莊黑沉沉,塞牆上不時可看到巡行的莊丁。有人走動,反而令莊中的狗,聞聲亂吠,與夜行人有可乘之機。
杜弘從莊西的莊門樓附近飛越護莊河,神不知鬼不覺侵入莊內部。
他並不想與宋家的人衝突,只希望及時勸阻神刀宋永嘉不要一意孤行,必須放棄搶親的愚蠢舉動,以免為太行山賊所乘。
首先,他得找人問問神刀來永嘉的住宅在何處。
前面一棟大廈前,有一名大漢雙手又腰往復走動,是把門的人,佩帶著單刀,包頭,裹腿,配備齊全,一看便知是受過嚴格訓練的人,宋、喬兩家在外行走數十年不曾失過手,自有其成功的條件。
大漢在門外往復走動,犀利的目光警覺地監視四周,卻未發現有人接近,剛從門左轉身向門舉步,突覺後肩被人輕拍一掌,立即不假思索地出手急撥倏然轉身,一腿猛攻,反應之快,十分驚人。
靴尖以分厘之差,掠過杜弘的腰腹前。
杜弘呵呵笑,說:“勞駕,有事請教。”
大漢先發出一聲暴喝,手按刀把駭然問:“咦!你是……”
“向你打聽一個人,老兄。”
“你……你是怎樣進來的?”
“請不必多問。”這時,附近已到了四名大漢,高舉兩支火把,守住了四方。
大漢居然沉得住氣,戒備地問:“老兄貴姓大名?請問有何見教?”
“杜天磊,要找神刀宋永嘉。”
五名大漢吃了一驚,五把單刀幾乎同時出鞘。
杜弘呵呵笑,泰然自若地說:“不必緊張,在下如果是尋仇而來,便不會如此客氣。去叫宋永嘉來把話說清楚,以免自誤。”
大漢見多識廣,收刀入鞘說:“請稍後,在下進內稟報。”
“有勞了。”
大門開處,踱出三個人。領先的人高叫問:“警號是怎麼一回事?”
“二哥,社爺天磊要見爹,快去稟報。”
二哥一怔,說:“這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