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兩天;三天後,咱們再來替你收屍。”
所有的人都走了,兩大漢最後離開,一個說:“閣下,你可以叫救命,但不會有人聽見。大爺的在院雖然有人可以聽得到,但不會來救你。附近的田地,全是大爺的,最近的鄰居,也在三里以外,任何人也不敢擅入大爺的田地,所以你只有等候勾你的魂,好好等著啦!哈哈哈哈……”
近午的炎陽熱得令人發暈,沒有一絲風,天宇中沒有半朵雲。
他拼命閉上眼睛,避免刺目的如火酷陽。
好熱,四肢百骸像是快烤焦了。
慢慢地,汗快要蒸乾,身上需要水補充,喉中似乎塞入一根烙鐵,像要噴出火來。
痛苦像兇猛的怒潮,可飾地掩沒了他。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他真想死,但他不願死,求生的意念,幫助他忍受著無邊痛苦,克服了只求速死的念頭。
暴露在外的雙手和頭臉,開始紅腫、充血,嘴唇首先乾裂。
他不敢掙扎,忍受著痛苦,儘量控制自己的呼吸,壓抑絕望、激怒、仇恨等等惡劣的情緒,以便支援得久些。
他發覺氣門穴末被制住,帶給他一絲希望。
人身的穴道雖多,真正重要的有三十六大穴。這三十六大穴主宰全身的經脈,可以用輕重不同的手法,任意控制死、麻、軟、暈、啞。他被制脊心,這裡不易用真氣衝穴術自解穴道。說不易,並非不可能。
可是,痛苦令他無法定下心神,更難凝聚真氣。
獨門手法所制,以真氣衝穴術恐怕也無能為力,稍受驚擾甚至可以致命,錯一分厘也將抱恨終身。
夜來了,他已臉目全非,奄奄一息,去死不遠。
午夜過後,暑熱開始消退。
無數蟲蟻在他全身上下爬行、咬螫。大群的蚊納,向他的全身進攻,雖隔了衣服,仍然難逃蚊口。一夜,沒有片刻安寧。
好殘忍惡毒的酷刑,真夠他受的。
他幾次意圖凝聚真氣,皆失敗了。
第二天,如火炎陽從東天升起,他又掩入炎陽煉獄,毒太陽似乎比昨天更毒,更熱。
沒有人來看他,毒太陽靜靜地肆虐。
好漫長的一天,一秒時辰像是一百年,一千年,無邊的痛苦,令他難以忍受。張開口,端出的氣像是火,龜裂流血的雙唇錐心奇痛,發焦的臉頰像乾旱了百十年的水田。
終於,在未牌左右,他第一次昏厥。
片刻後,猛烈的炎陽又曬得他痛醒了。
第二次昏厥是在申牌正,這次他整整昏了一個時辰,醒後神智仍然模糊,雙目難睜,陷入半昏迷境界,不住發出絕望的呻吟。
午夜的涼風,終於令他完全甦醒。
“我得定下心神冒險凝聚真氣。”他心中在狂叫。
要命的蟲蚊迫得他不住扭動,談何容易?
驀地,他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
“他們要來收我的屍了。”他絕望地想。
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