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
“那是家兄。咦!你認識他?”
“曾有一面之緣,他目下在揚州附近。”
“不錯,咱們兄弟一南一北,偷遍天下。”
“令兄是有名的義賊,大概你不至於太濫。”
樑上狐大笑道:“在下如果濫,早就臉團團做富家翁啦!在下專偷大戶,每次到手總有不少金銀,要不是用來救濟窮朋友,便是賙濟孤兒寡婦,所以至今仍是兩手空空。”
“可敬,咱們可以做好朋友。”
“我可不知你的底細。”
“你聽說過銀漢孤星其人?”
“笑話!在下又不是聾子,哪有不知之理?不錯,好漢子。咦!你姓杜,你與他……”
“正是區區在下。”
“老天!你?你……”
“銀漢孤星杜弘。你幹萬不可洩露出去。”
“杜兄,咱們交個朋友,不嫌高攀吧?”樑上狐興奮地叫。
“我已經說過,咱們是好朋友。”
“呵呵!我好高興。你……你怎會落在他們手上的?怪事。”
杜弘將中計的經過說了,最後說:“我不是個氣量小的人,但他們這樣對待我,我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他們必須受報。哦!你既然專偷大戶,大概對附近州縣的大戶不陌生。”
“當然,不知道怎能下手?”
“這附近可有一位姓朱的大戶?”
樑上狐沉思良久,搖頭道:“沒聽說過有姓朱的大戶。南面的彰德姓朱的不少,但有財有勢的數不出一個。北面的邯鄲,也有姓朱的,但論財勢,以姓趙、姓商、姓程、姓公孫的四姓為首。”
“咱們以後慢慢談,我需要你的幫助。這裡不必要你照顧,請替我進城,打聽宋、喬兩家的事。”
“哦!你是指搶親的事?這件事鬧得風雨滿城呢。”
“我就是受害者之一,城門失火,殃及地魚,我需要知道動靜。”
“好,我去跑一趟。”
當晚,樑上狐替他護法,他冒險凝真氣打通被制的穴道,整整花了一個更次,終於被他打通了脊心穴,他成功了。
第二天,樑上狐回來將打聽的訊息告訴他。宋家決定後天黃道吉日下聘,三天後搶新娘子。喬家已準備停當,要阻止送聘的人進門,看來必有一場出人命的惡鬥。
白獺膏不愧稱為人間至寶,上一次藥便脫一層皮,第三天一早,頭面與雙手已出現了淡紅色的新肌膚,令樑上狐佩服得五體投地。
杜弘久走江湖,臉上已因風吹日曬,變成了古銅色。這一來,他像是換了一個人。
樑上狐打趣他說:“杜兄,你成了個大閨女啦!男人哪有這種肌膚?大概所謂潘安子都的美男子,都是掉了一層皮的人。”
他咬牙切齒地說:“司兄,你知道我掉這一層皮,付出了多少的代價麼?要不是吉人天相遇上你,我的屍體已經餵了蛆蟲了,他們怎能因此而逍遙法外不受報應?”
樑上孤頗感困惑地說:“杜兄,這件事確是奇怪,令人狐疑。聞元毅為何要不惜殺你以逼你臥底?”
他也十分困惑地說:“是呀!這件事我想來想去就是想不通。宋喬兩家搶親事屬平常,何需殺人?又何需用陰謀詭計派人臥底相圖?聞元毅與好些心根手辣的江湖人在外活動,是不是宋家的人所授意?今晚咱們去搬聞家的糧食。然後再好好打聽,我已經卷入這場是非,就得搞他個水落石出。”
兩人一陣商量,然後分頭行事。
聞家這幾天忙得不可開交,由於杜弘的神奇失蹤,出動了不少人,大索城東郊搜尋杜弘的下落,枉費心機,聞元毅並不太緊張,猜想杜弘定然是被人救走的,對方如果實力雄厚,豈肯僅僅救人一走了之?可知必定是不足為患的小人物。杜弘本人雖然可怕,但在如火炎陽下曬了兩天,又被獨門手法制了軟穴,即使留得命在,也將是個無害的殘廢,何足道哉?
但摩雲手卻看得十分嚴重,怕杜弘的朋友前來尋仇報復,因此力主窮搜,並在城南的住宅嚴加戒備,高手齊集,如臨大敵。
南關山府,也是戒備森嚴。
午後不久,一位小頑童將一封書信丟交給山府的門子,丟了就跑。信上的收信人,是山志與山明。
信箋上寫得簡單,只有兩行字。
“拭頸以待,必取汝頭。”具名是:“知名不具。”
同一期間,摩雲手也接到同樣的恐嚇信。投信人被捉住了,是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