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銀扇書生插好銀扇,冷冷地說:“那麼,在下與你在拳掌上見真章。”
年輕人不理他,轉頭向狼狽爬起的周潑皮叫:“你這痞棍,還不快滾?”
玉狐柳眉倒豎地說:“他不能走!”
年輕人淡淡一笑道:“姑娘,在下看得一清二楚,這人既未出言調戲,手亦未沾姑娘身軀,何必生那麼大的氣?小心,憤怒與憂愁,皆可令人衰老得快,而美麗的姑娘卻最怕衰老,算了吧!衝在下薄面,饒了他這一遭。”
玉狐的一雙媚目,不斷地打量著他,漸漸怒氣全消,代之而起的是明媚的笑容,噗嗤一笑問:“你認識我麼?”
“不認識。”
“那你憑什麼要我衝你的金面放他一馬?”
@奇@“因為咱們已經認識了。”
@書@“哼!你頗為自信哩!”
@網@“好說。好說。”
“剛才你那招拂雲手很不壞。”
“姑娘誇獎了。”
“哦!你貴姓大名?”
“區區趙罡,百家姓下第一姓。”
“剛直的剛?”
“不,天罡的罡。”
“我姓林,小名玉娘。哦!你在江湖闖道多久了?”
“闖道大約有半年了。在此地訪友未遇,正打算離開。多管閒事,休怪,休怪。”
銀扇書生眼都紅了!玉狐與趙罡有說有笑攀交情,他愈聽愈火,愈看愈冒煙,介面道:“你我的事還沒完,在下凌若天,要教訓你這小輩,免得你日後闖出更大的禍來。亂管閒事,會惹來殺身之禍的。”
趙罡哼了一聲,撇撇嘴說:“不是我小看你,你還不配教訓我姓趙的。算了吧,在下不與你一般見識。”
說完,扭頭就走。
銀扇書生更是怒火攻心,大聲道:“你給我站住!在下要廢了你。”
趙罡冷冷地轉身,冷冷地向玉狐問:“林姑娘,這人與姑娘有親有故麼?”
“親又怎樣?故又怎樣?”玉狐微笑問。
“有親有故,在下就衝姑娘的金面,不與他計較。”
“我與凌公子是談得來的好友。”
“那……”
“似乎你我也談得來,不是麼?”
銀扇書生怒不可遏,但仍隱忍不發,氣沖沖地問:“玉娘,你到底幫誰?”
玉狐咯咯笑,笑得花枝亂抖,笑完說:“我誰也不幫。”
“你……”
“誰不知我是個母大蟲?”玉狐怪聲怪調地說。
“你的意思……”銀扇書生不解地說。
“你們兩虎相鬥,雌虎自然要袖手旁觀,誰也不幫,只跟勝利者。你看過雌虎幫雄虎拼鬥?拼鬥是你們男人的事。”玉狐毫不臉紅地問。
這些話,激起了銀扇書生的鬥志,虎目中湧起了重重殺機,冷笑道:“對,拼鬥是咱們男人的事。姓趙的,你準備好沒有?在下要進招了。”
趙罡拉開馬步,淡淡一笑道:“上吧!閣下。”
銀扇書生毫不遲疑地逼進,怒火令他忘了禮數,忘了身外的一切。
他揉身直上,食中二指疾探而入,奇快地點向趙罡的左期門要穴。
一出手便用點穴術,表示他是個內家高手。
忙者不會,會者不忙。
趙罡完全不閃不避,仍用拂花手接招反擊,左手閃電似的桃向對方的脈門。
銀扇書生這一著是誘招,指停不進,突地扭身切入,左掌疾吐,來一記“小鬼拍門”,內力驟發。
趙罡冷笑一聲,不向左閃,向右大挪移,從掌前移過,扭身左手一抄,“帶馬歸槽”反扣對方脈門,捷逾電閃。
天下武術門派眾多,各具絕技,各有所謂不傳之秘,絕招名目繁多,但說穿了也不過如此而已,萬變不離其宗,人身可攻擊之處畢竟有限,攻防之間全憑手急眼快爭取機先。
所謂絕招,是死中求生或有機可乘時的特殊招術,以及明偷暗襲的怪異手法而已。
取勝的要訣心法,是敵未動我先動,迫敵於我意料之中,或出其不意探隙而入,虛虛實實引敵入甕。
因此說,學拳千招,不如一快!
快主宰了一切,是武術的基本條件。
之後,便是所謂經驗與膽氣機智了,這必須經過千錘百練方可望出人頭地。
當然相搏的精神狀態最為重要,稍一大意,常會在陰溝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