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面河岸旁說話。”
“你是說……”
“在下要領教閣下的絕學。”
“哦!原來是劃道來的,似乎咱們並無過節……”
“就教高明,用不著問是否有過節。”
銀漢孤星低聲道:“永泰兄,恐怕你我非答應不可了。”
“為何?”追魂浪子問。
“瞧,前面第六間線房的屋角,不是站著飛環織女主婢倆人麼?她們雖背轉身,但衣裙打扮仍可看出身份。”
“哦!不錯,是她們。天磊兄,你是說……”
“那丫頭使喚這位書生出頭,這不是很明顯麼?”
百毒書生咄咄逼人,催促道:“閣下,你敢不敢去?不敢去,趕快夾尾巴滾離九江,少在此地丟人現眼。”
追魂浪子已別無抉擇,冷笑道:“請領路,在下悉聽尊便。”
百毒書生向銀漢孤星一指說:“這位朋友也請同來,一併賜教。”
銀漢孤星淡淡一笑道:“高手印證,機會難逢,在下有幸,豈肯放過一飽眼福的機會?閣下既然盛意相邀,敢不從命?”
“好,這就走。”
穿越后街,沿小巷向南走,不久房舍已盡,到了龍開河旁的河岸荒野。
百毒書生在一片草地中止步,轉身冷笑道:“閣下未帶兵刃,那就徒手相搏分個高下。”
“客隨主便,閣下不必顧慮。”追魂浪子沉靜地說。
“可用暗器。”
“好。”追魂浪子簡捷地答。
“在下的暗器有劇毒。”
“你老兄可盡情施展。”
銀漢孤星亮聲道:“且慢!你們雙方並無過節,按規矩不能用暗器。”
百毒書生冷笑道:“咱們這次是比拼,而不是印證。”
“比拼?見證何在?”銀漢孤星問。
“你就是見證。”百毒書生冷冷地說。
“在下即使配做見證,也只能代表張兄一方,你閣下的見證何在?”
百毒書生向後叫道:“荊姑娘,你就出來罷。”
十丈外的幾株大樹後,閃出飛環織女主婢,輕盈地掠來,笑道:“話說在前面,本姑娘願任見證,但不負責收屍,耿朝陽,你還要不要本姑娘充任你的見證?”
百毒書生心中冒煙,但又不好發作,冷笑道:“荊姑娘,在下死不了,不勞你的纖手代為收屍,你放心了吧?”
銀漢孤星笑道:“江湖人信鬼神的人甚多,兩位卻是心無鬼神的人,還沒交手,就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毫不忌諱,想必早已成竹在胸,志在必勝了。”
飛環織女走近笑道:“你是追魂浪子的見證,不知你是否勝任。”
“呵呵!只要張兄信任在下,便不勞姑娘擔心了。”銀漢孤星笑答,但心中卻說:“好傢伙,她還不死心,製造機會探我的底呢。”
飛環織女笑盈盈地注視著他,媚目中湧現異彩,明亮清澈的大眼睛貪婪地緊盯著他,似乎恨不得一口將他吞下腹中。這種眼神,只有從那些中了魔動了情的大膽女入眼中方能顯現。顯然,她對神態雍容的銀漢孤星甚是好感,眼神暴露了她的內心之秘。
她逼近銀漢孤星,笑問:“你知道做見證的規矩麼?”
“略知一二。”
“你能不能勝任?”
“張兄並未苛求。”
“你的藝業,聲望,見識,配不配?”
“姑娘,馬馬虎虎也就算了。”
“至少,你該通名道姓吧?”
“何必呢?張兄不計較這些細節,姑娘似乎也不宜追究,對不對。”
“哦!你這人頑強固執得很呢。”
百毒書生大為不耐,叫道:“荊姑娘,少給他窮根詰底,閃開些。”
飛環織女只好退開,讓出圈外。
百毒書生將衣袂掖好,氣吞河嶽地點手叫:“姓張的,進手!”
追魂浪子呵呵笑,立下門戶說:“閣下是挑戰的一方,不必客氣,請賜教。”
百毒書生不再客氣,碎步逼進,說聲有僭,左手立掌,右手握拳,冷哼一聲猱身探進。
半伸的左掌漸漸變色,掌心隱現灰藍的異彩。
追魂浪子不敢大意,全神待敵,徐徐向右繞走,爭取空門,避免對方右掌的連環襲擊。
換了一次照面,雙方皆不敢貿然動手。
再次照面,百毒書生一聲沉叱,發起搶攻,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