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子驚喜地問。
他將玉蕭向老道一拋,笑道:“現在,蕭是你的了;這是你的玉蕭。”
清風子接住蕭,往腰帶上一插,探手入懷取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上前遞過說:“謝謝,這是你的一千兩四省通用,憑票即付的盛源錢莊十足銀票。”
杜弘搖搖頭,呵呵大笑道:“杜某闖蕩江湖,手頭上雖不夠寬裕,千兒八百還張羅得出,你拿回去吧,在下心領了。”
“施主……”
“杜某不是做兵刃生意的人,請收回。”
清風子伸出的手僵住了,不知如何是好,難以決定收與不收。
飛虹劍容笑道:“好,英雄本色。閣下,咱們該辦私事了。董某就教高明,領教閣下幾招劍術。”
“不必了。”杜弘搖手說。
“點到即止,這點面子,閣下難道就不給?”
“這……”
“是不敢麼?”
對方咄咄逼人,杜弘無法推辭,淡淡一笑道:“好吧,咱們印證幾招,請手下留情。”
雙方在打交道,外表已無敵意。
一直在冷眼旁觀的仲孫秀,竟未看出危機,雙方印證,按理該平安無事,她心頭一塊大石落地,目光轉落在亭中青袍人的背影上,心中頗感詫異。
她足跡未到四川,四川董家的子弟也足不出川不在江湖闖蕩,為何飛虹劍客竟然知道她是誰?往昔她以恨海幽魂的身份闖蕩江湖,極少白天與江湖人照面,認識她的人本來就不多,飛虹到客竟然知道,豈不可怪?
她一面想,一面打量著亭中人的背影,驀地心中一動,忖道:“怪!這人的背影好眼熟,他是誰?”
一時好奇,她動了看看對方廬山真面目的念頭。
廣場中,杜弘與飛虹劍客已各佔方位。宮門後,一名中年老道躲在門後向外窺伺。不遠處有幾名香客,遠遠地向場中眺望。
混世魔王不知何時已出現山徑旁,突然攔住一名中年香客,咧嘴一笑道:“老兄請你下山。”
中年香客手提香籃,惑然打量著這位巨能般的攔路者,狐疑地問:“咦!你老兄怎麼啦?”
“今天暫停進香。”
“你是說……”
“你沒聽清楚是不是?耳背了不成?”
中年香客哼了一聲,伸手入香籃。
混世魔王手急眼快,巨手一抄,便扣住了對方的右手曲池,只一扭,對方驚叫一聲全身一軟。右手探入藍中,掀開上面的香紙臘燭,掏出一個尺長的銀灰色奪命針筒,冷笑道:“閣下,你還不配做刺客。兔崽子,可捉住一個活口了。”
他舉手一揮,過來一名香客打扮的大漢,接著香客,架起便走。
廣場中,杜弘與飛虹劍客面面相對,東西相向,雙方抱拳一禮,退後三步拉開距離,徐徐拔劍出鞘,持劍施禮同時說聲清指教。
禮數已盡,雙方劍離肘後伸劍立下門戶。飛虹劍客似已不耐,說聲有僭,揮劍急進格制機先,氣吞河嶽地攻出一招“飛虹戲日”。劍訣一引,人劍俱至,快速絕倫的衝刺銳不可當,走中宮攻上盤,極為凌厲氣勢磅礴,果然不愧稱劍客二字,劍上確有獨到工夫。
杜弘不退不閃,揮劍接招,“掙”一聲搭偏來劍,飛虹劍客第二劍接著光臨,改攻下盤。他沉劍招架,刻相接身形略偏,順勢上挑,不但瓦解了對方的招式,而且能反擊回敬,捷逾電閃。
飛虹劍客哼了一聲,急退半步避招,再衝進切入,但見劍虹急劇吞吐,排山倒海似的猛攻五劍之多。
杜弘暫避銳鋒,揮劍封架,退了三步,終於抓住空隙回敬六劍,不但奪回失去的三步,而且反逼進兩步,奪回主動。
人影進退如電,劍影漫天徹地,龍吟虎嘯似的劍鳴,令人聞之頭皮發緊,劍氣直迫文外,激起地面滾滾塵埃,好一場驚心動魄令人目眩的龍爭虎鬥。
一旁觀戰的清風子緊張得手不住顫動,目定口呆。
而仲孫秀卻大為放心,飛虹劍客比清風子高明不了多少,看情勢她便知不用替杜弘耽心了,心頭一塊大石落地,今天的約會大概有驚無險啦!
她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亭中入的背影上。
兩人惡鬥三十餘招,飛虹劍客似已打出真火,開始左右移動爭取偏門。雙方勢均力敵,從中首衝刺勢不可能,只得利用快速的移位來爭取些微空隙,製造機會行雷霆一擊。
杜弘劍術通玄,經驗鬥富,不但已摸清對方的路數,愈戰愈勇胸有成竹,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