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巨石所砌成,無法挖掘,而且石壁經過打磨,光滑異常,游龍術與壁虎功,皆上不了三丈高的光滑石壁。
正在他找尋出路時,坑底異香入鼻。
“毒香!”他大叫,急忙以手掩鼻屏住呼吸。
可是嫌晚了些,一陣昏眩感無情地襲來,只感到天旋地轉,頭重腳輕,“砰”一聲摔倒在壁根下,立即失去了知覺。
******近午時分,一艘輕舟駛近新崩灘。
新崩灘,也叫東奔灘,在巫峽的中段,北面就是巫山,上航二十里便是神女廟。
巨石、方屋、高浪、大渦、湍流,這就是新崩灘。漢和帝永元十三年,巫山崩。晉太元二年,又崩。當崩之日,整座山向下崩墜,聲聞數百里,阻斷了江流,江水逆流百餘里,可知當時的情景,是如何驚心動魄了。
急流下瀉,聲勢如萬馬奔騰,中間的圓形灘石,以及四方的屋形巨巖,星羅棋佈阻塞江心,激起雄壯的波濤,是船隻的剋星。再加上漩渦拉力奇大,舟船不小心被吸入,後果極為可怕。尤其是春夏水漲,簡直成了要命的鬼門關。
稍大的上航船隻,要在此地招請縴夫,數十名縴夫硬將船隻用力拉上灘去,附近的居民便賴此為生。
輕舟有十名強壯的水夫,全是一等一的水上好漢。艙內五名中年入監視著銀漢孤星和玉狐。
銀漢孤星是牛筋索捆住手腳,牛筋索已經浸了水,捆的滋味真不好受,他成了待決之囚。玉狐年輕貌美,又是個大姑娘,因此受到優待,並未上綁。
十支長篙控制船隻,篙尖有鐵頭,籬尖是託肩木叉。兩條舷板寬僅兩尺,但必須可以透過兩個人。每邊五名船伕將篙插下,用肩抵住木叉託肩,口中“嗨喲嗨喲”有節拍他發聲使力,一直撐至船梢,方站直拖篙往回走,沿舷板外側走至艙頂,重新下篙。這時,第二名船伕已回到船中段,第三名則撐抵船梢。如此迴圈不絕,每一邊始終保待有三枝長篙在水中。
上灘時,還得臨時增加一兩支篙。
水聲如雷,船漸近灘下。
船伕們開始神情肅穆,一看那種神色便知要上灘了。
外面撐篙的一名船伕亮聲向艙窗內叫:“老六老七,準備加篙。”
艙內的五名大漢中,站起兩名中年大漢,鑽出艙向上遊掃了一眼,慢騰騰地拉出艙頂兩側架內的兩支篙,其中一人懶洋洋地向同伴說:“今年的水枯得快,難怪是荒年。老七,回去後要不要到夷陵找快活?”
老七點頭道:“如果這次留得命在,當然要去。”
“你怎麼老是說這些洩氣話?”
“這得怪你聽不得老實話。”
“你怎麼啦?”
“這次到巫山,你還想回程?”
“怎麼不想?你……”
“想是一回事,但能不能回程咱們瞎子吃湯圓,大家心裡有數……別說了,加入吧,快上灘了。”
艙中,銀漢孤星對身旁的中年大漢笑問:“老兄,到了什麼灘?”
“新崩灘。”中年人木無表情地答。
“哦!是巫峽的要命灘。老兄,解開在下的雙手鬆一鬆總可以吧?”他晃動著背後反綁著的雙手說。
“解你雙手的綁?”
“如果船底朝天,在下也有逃生的一線希望呢。”
“哼!你還想逃生?”
“誰又不想逃生?”
“反正你死定了。依我看,你最好求老天爺保佑。”
“為何?”
“死在江中,反而便宜了你。將你押至巫山之後,你想痛快地死也不容易哩!”
“哦!真的?老兄,依我看,你們要上新崩灘,恐怕與龍王爺打交道呢。”
“什麼?你……”
“你看看後面。有船追上來了。那可能是在下的朋友,也可能是銀扇書生的凌家子弟。”
輕舟僅有竹編的蓬蓋,兩頭通風沒有隔艙,因此在艙內可以看到前後的景物。往後看,果然有一艘同型的輕舟,在十名大漢的撐動下,正破浪直上。
大漢注視片刻,笑道:“那是巫山雙傑傳信符的,他那船並不會比咱們快。”
“再看看上游。”他以頦示意說。
上游另一艘輕舟,正以全速向下瀉落,在灘中段的驚天波浪中,勢如奔馬般的向下放。
十名船伕的篙輕靈準確地縱橫飛點,跳蕩升沉。靈活如蛇。
大漢一驚,搶出船面向同伴叫:“小心上面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