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大量的黃金白銀,只是有錢無市罷了。骨力阿術如今倉皇退到大漠,失去了草原大軍的制約,這些貴族們當然要為自己打算。”
青夏點了點頭,問道:“那你是怎樣答覆的?”
楚離沉聲說道:“反正對我們又沒有壞處,你之前做了那麼多準備,我索性就順水推舟了。”
“真的?”青夏眼神頓時明亮了起來,情不自禁的拉住楚離的衣袖,興奮的說道:“賦稅如何?”
“三十稅一。”
青夏凝眉默算了一下,隨機仰頭笑道:“也好,先讓他們嚐嚐甜頭,只要我們嚴格控制一些重要物資,匈奴人就得越來越依賴中原。哼,吃青稞,住氈帳,等到他們有機會吃白米,住房屋大宅的時候,我看誰還願意在草原上打滾。”
楚離笑道:“這就是你的潛移默化收復大計?”
青夏笑道:“也要有你這樣的明君支援才行,橫渡大洋種茶葉,放馬北海方稱雄,早晚有一天,華夏的旗幟會傳遍四海,橫跨大洋。”
楚離我這青夏的手微微用力,眼神是少有的溫和,他拉過青夏的身子,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聲音略有些沙啞,像是夜裡的海浪,沙沙作響:“你要陪在我身邊和我一起等著那一天。”
青夏靠在楚離的懷裡,將頭抵在他的肩膀上,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夜裡的風很涼,可是不知為何,她卻再也沒有昔日獨行大漠的寒冷。那手背上的溫暖的觸感,像是山澗的溫泉,將她所有的疲勞和辛苦都洗滌而去。千帆已過盡,萬木又逢春,驀然回首,那人仍在燈火闌珊的光影背後,靜靜的等待凝望,眼神通透,穿越了萬水千山。
輕輕的點頭,楚離欣喜的笑出聲來,說道:“青夏,明日我們就回盛都,回去之後,我們就大婚,好不好?”
一隻雪白的飛鳥突然掠過上空,那雪白的翎羽有著溫暖而潮溼的的溫度,它在大營上空來回的盤旋著,最後突然撲扇著翅膀落在高高的桅杆之上,身姿矯健,帶著一絲孤傲寂寞的悲涼,眼神悠遠,好似在俯視整個大漠,可是當你注視著它的時候,卻感覺它彷彿就是在看著你。
青夏微微一愣,雙眼望著那隻飛鳥,一個清淡的身影突然迴盪在眼前,那張俊逸的臉孔,幽靜的眼神,溫軟的嘴角,還有周身上下令人安心的川貝清香,都像是一場電影一樣,水波般流淌過她的心田。曾幾何時,也有個男人對她說過同樣的話,在那個陽光燦爛暖陽明媚的早晨,她鳳冠霞帔,穿著高貴的皇家吉服,雲發披散,笑顏燦爛,整個人都像是獲得了新生。他們相對而望,越好晚上的時候相見,那個時候,她會踏進他的家門,成為他的妻,就此相伴一生,永不離棄。
可是那些變故和災難,像是洶湧的洪水一樣兜頭而來,將所有的夢想和憧憬都衝的支離破碎,只剩下那些飄渺的記憶,仍舊頑固的盤踞在心頭,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那段溫馨美滿卻又痛徹心扉的過去。
有些人,即便不在了,也會在心底盤踞一生。有些人,即便離去了,也會成為一生中最為美好的風景。有些人,即便再也無法伸手去抓住了,也會永遠的於記憶中飄蕩,成為最溫暖的風。
而有些誓言,卻是永遠也不能違背。
“青夏?”
楚離聲音很低,帶著一絲小心,甚至是緊張。青夏抬起頭來看向楚離,突然咧開嘴角綻放一個大大的笑容,她伸出手去攀上楚離的肩膀,突然踮起腳輕輕的吻在男人薄薄的唇上,然後笑著說道:“好!”
楚離眼中光芒頓現,先是震驚,而後是不可置信,最後竟是瘋狂的大喜。他一把抱起青夏的腰,像是小孩子一樣的旋轉起來,青夏被驚的大叫,好久才被放下來。氣喘吁吁的楚離埋首在青夏的秀髮中,聲音甚至帶了一絲哽咽,不住的輕聲說道:“青夏,謝謝你,謝謝你。”
青夏的眼淚突然就落了下來,打在荒涼的沙漠上,轉瞬就被幹燥的沙子所淹沒,她只能用力的環抱著男人的身體,然後緊緊的咬住嘴唇,抑制住那險些吐出聲的一絲感動的悲泣。
“青夏,還有一件事很有意思,”楚離放開了青夏的肩膀,似乎開心的有些手足無措,沒話找話的說道:“那些匈奴貴族聽說我同意和他們互市,竟然硬要給我一個封號,你猜猜是什麼?”
青夏眼睛彎彎,笑容溫和,打趣說道:“不是成吉思汗吧?”
楚離眉頭一皺,疑惑的說道:“成吉思汗是什麼?”不過轉瞬就接著說道:“說起來真好笑,他們說大楚肯同北地匈奴互市,就對北地的天大恩賜,活人無數,是以想要稱呼我為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