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最終逃出了她的手掌,逃到雲森七村之中,才能保的一條賤命不死。”
楊楓低低的嘆了口氣,揮手封住了烈雲髻身上的幾處穴道,將她的衣衫拉好。可是他卻不敢睡去,看著烈雲髻帶淚的睫毛和睏倦的睡顏,他不禁感到一件疼惜。
這個女子一生堅強倔強,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實則是最最孤單的人。她為了自己的那一點執念默默的守候了這麼多年,終日活在自己的內疚和自責之中,小小年紀卻承受了那麼多不該她去承受的東西,在刀光劍影中終日遊走,血雨腥風中苦苦求生。如今的這番話,可能是她多年來第一次將心裡的話說出來,她所承受的痛苦和壓力,實在是難以想象。
想到這裡,垂目向那散發著淡淡紫光的牆壁上看去,眼眸登時一亮!
會獵西川 第一百二十六章:再見之炎
只見偌大的一個石穴之中,方圓廣闊,縱橫百十多里,穹頂高絕,漆黑深邃,一眼看不到盡頭,石穴之中,古樸厚重,蛛網橫生,厚達幾尺的灰塵昭示著這個地方已經很久沒有人前來拜訪了。石室的正中一個巨大的木質機械正靜靜的放在一處十餘丈長的石墩之上。上面色彩厚重,暗紅如血,墨綠似竹,深藍若海,交相混雜,宛若上古神物一般散發著神秘的氣息。各色鉤索縱橫連線,巨大的機括相連,橫七豎八,纏綿不絕。
青夏和西林譽幾乎不約而同的驚呼一聲,看著軟軟倒在地上,滿身鮮血淋漓的楚箏目瞪口呆。
看著楚箏胸脯仍在輕輕起伏,才知道他還沒死,只是重傷昏迷罷了。就在這時,一個清厲的冷哼聲突然想起,青夏和西林譽同時轉頭望去,只見一名鬚髮皆白,眉目清朗,一身黑袍的老者緩慢自機械後轉出身來。眼神凌厲如刀,嘴角陰鬱冷笑道:“今天到底吹的是什麼風?這幾十年無人踏足的洪天水牢地穴之中竟然頻頻有人光顧。”
聲音沙啞略顯滄桑,竟然赫然是剛才和青夏纏鬥的神秘老者!
就在這時,只聽一聲陡然從機械下猛地傳了出來,霎時間大地震動,土屑橫飛,站立的地面都在微微打顫!
青夏眉頭一皺,冷然向著那長達十幾丈的機械望去,只見它鐵鎖橫纏,環環相扣,景象是一把巨大的鎖頭,而在這下面,竟然好像壓制著什麼野獸一樣,咆哮尖鳴,聲勢驚人。
西林譽眉頭輕皺,冷冷的瞥了一眼辦事不利的楚箏,輕笑一聲,朗聲說道:“老先生既然知道天機索的秘密,那是不是太著急了點,時辰未到,現在動手,不怕功虧一簣嗎?”
老者雙眼死死的盯著那被稱作“天機索”的機械,一雙眼睛一片血紅陰鬱之色,他抬起頭來冷厲的看著西林譽,沉聲說道:“你想怎麼樣?”
西林譽淡然一笑,垂著頭斜著眼睛看著他,輕聲說到:“我想怎麼樣,你還不知道嗎?”
老者冷笑一聲,嚴重閃過一絲嘲弄:“妖魔小丑,也敢上蓬萊來放肆,真是不知死活。千年來,只要是蓬萊想保護的東西,別人就休想染指,我還是勸你回去轉告你的主子,痛快死了這條心吧!”
西林譽眼睛一挑,冷笑說道:“還真是被蓬萊洗了腦,看來這三十年的囚禁並沒有給你怎樣的教訓,歲月無情,江山易老,你當還是三十年前蓬萊工部的風光日子嗎?”
西林譽眼角一寒,繼續說道:“況且,對於你這種被逐出門外的蓬萊棄徒,也敢自稱是蓬萊弟子?當年蓬萊谷昭告七部,將你於七部名冊中除名,你犯了殺罪,淫罪,欺師滅祖、引起戰亂等一十八條大罪,現今在七部之中,當真是應了遺臭萬年的那句話,還有什麼臉面重回世間?”
老者臉色越發的蒼白,突然厲聲怒吼道:“他們胡說!我沒有做!谷主不是我殺的!”
“當然不是你殺的。”西林譽冷笑一聲,輕輕的撇了撇嘴,“你若是有那麼大能耐,當年還能被乳臭未乾的譚勉之壓在這洪天水牢之下?”
忽聽老者激動的大聲叫道:“你知道!你竟然知道?”
西林譽冷笑一聲,“我知道又能怎麼樣,你當七部的人會相信嗎?相信他們心目中德高望重的譚辯谷主就是當年設下陰謀陷害其他六部,想要迷惑眾人扶植自己的兒子成為梁思還的後人。而在七部之中被咒罵了幾十年的祝清河竟然是被人陷害的無辜羔羊?哈哈!何其有趣的笑話!”
眼見唯一知道開啟之法的楚箏更是死掉一般的倒在地上,沒有半點生機。突然只聽一聲嬌笑猛然想起,甬道內聲音窸唆,歐絲蘭雅一步三搖的走了進去,長笑一道:“西林公子這招釜底抽薪來得好啊!我們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