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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停當,青夏打斷了那群丫頭想在她腦袋上大做文章的企圖,只挽了一個簡單的髮髻,穿著一身米黃色的裙褂,隨著眾人就走去飯廳。
宣王府的飯廳果然夠氣派,幾乎可以用廣闊來形容,那張巨大的桌子幾乎可以蹦上去撒丫子跑上一會,祥叔解釋說這是因為秦之炎總是宴請炎字營的將領吃飯的原因,所以才特別定做了這張巨大的桌子。
這時代宴席上大多還是實行小几制的,一人一張小几,兩排而坐,很是拘謹。秦之炎果然很有拉攏人心的能力,在如今這個等級制度鮮明的時代,能夠和主帥同桌吃飯是何等的榮譽,也難怪秦國將士會為他賣命了。
大黃剛一看到滿桌子的食物的時候就傻了眼,它完完全全忘記了這裡是它目前為止還十分厭惡的仇人的家裡,在青夏的懷裡拼命的掙扎著,就要跳上桌去,青夏將它放在地上,取過一隻腳凳,隨便撿了兩盤肉菜,放在上面說道:“還想上桌子,想得倒美。”
大黃哀怨地望了青夏一眼,隨即就埋頭苦吃,連頭都不抬。
“祥叔,以後我一個人吃飯,用不著這麼麻煩,你們準備了這麼多,我一樣一口也吃不完,浪費食物是有罪的。”青夏坐在正位上,舉起筷子都不知道該先吃哪一樣才好,抬起頭來對著祥叔說道。
祥叔為難的說道,“殿下上上走的時候也吩咐過了,可是剛才牧蓮姑娘說姑娘身上有傷,要多吃點補充營養,我們才做這麼多的。”
“牧蓮?”青夏聞言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沉聲問道:“那個背叛部族的穆邊部女人?”
“呃……”祥叔一愣,想了想,磕巴地說道:“對,對,就是她。”
青夏眉梢一揚,這些日子太忙,竟然把她給忘了,說起來當日蓬萊一行,還是因為她通風報信,雖然不能肯定她到底是墨者的同夥還是無意中發現,但是也可以斷定這女人對自己全無好意,自己向來不是一個大度的人,對於這個險些將自己害死的女人也是連一點好感都欠奉,沉聲說道:“她怎麼會在王府裡,她不是隸屬軍部嗎?”
祥叔皺著眉頭說道:“牧蓮姑娘經常出入王府的,她也不是軍部的人,軍籍也不在炎字營中。”
“那她為什麼總是跟在殿下身邊?”
“牧蓮姑娘好像是大長老的僕人,”一旁的青兒說道,她為青夏添了飯,介面說道:“她總是在各地尋找藥材,據說,還好像在打聽商丘一脈的下落。”
青夏眉頭微蹙,也不再說話,心道難道她是在尋找良藥醫治秦之炎的病嗎?不知為何,對於這個女子,她總是抱有很大的成見和戒備,可能是因為自己在她手上吃過虧吧。
吃過早飯,青夏就在去賬房查賬,她很珍惜秦之炎給她的這個機會,即便她對這些權利沒有一點貪念,但是卻真的很願意為他分擔一些事情,也願意一點一點的去了解他的生活。可是還沒走到賬房,就見一眾婢女來來回回的從秦之炎的書房裡走了出來,青夏眉梢一挑,沉聲問道:“她們在幹什麼?”
祥叔也是一愣,叫來一名丫環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那名丫鬟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唇紅齒白很是靈秀,說道:“我們在曬書,牧蓮姑娘說,書房裡的書都快生蟲子了,要我們好好晾曬。”
青夏不動聲色地輕輕挑眉,也不理會,沉聲說道:“祥叔,走吧。”
剛走了沒兩步,就見幾名僕役團團團聚在兩輛馬車旁邊,正在低聲商議著什麼,祥叔見青夏臉色不好,連忙叫道:“喂,你們不去幹自己的活,全都聚在這裡幹什麼?”
幾名下人見了青夏連忙低頭行禮,“這是這次從西川帶回來的皮草和藥材,牧蓮姑娘說要趁今天天氣好送到宮裡送給各位主子。”
事已至此,就連祥叔的臉色也尷尬了起來,他連忙驅散了幾名僕役,轉過頭來,一邊搓著手,一邊跟青夏解釋道:“姑娘這……這……”
“不用說了。”青夏面沉如水,搖頭說道:“不關你的事,跟我去賬房。”
一路穿花拂柳,假山池塘處處,終於到了前院的賬房,誰知剛走到房門口,一本賬本突然被人猛地從裡面扔了出來,清厲的女聲怒然喝道:“你是怎麼做事的?這賬目裡缺了三萬多的銀錢輸入,你當我是擺設的傻子嗎?還是宣王府的這碗飯你不打算吃了?”
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撿起地上的賬本,回身跪在地上,對著房內的人倉皇的說道:“牧蓮姑娘,東邊大旱,水運不暢,河道都枯竭了,銀子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