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雖然不成器,但是畢竟還是你阿爸,你若是能幫他,就幫幫他吧。不然將來若是不在了,你會後悔的。好了,我到了,你別送了,趕緊回去吧。”
旭達烈站在原地就停住了腳步,看青夏嬌小的身子一步一步牽著馬爬上雪坡,身體就像是凍住了一樣,久久的不願離開。突然,他雙手攏在嘴邊,大聲叫道:“夏青,你過年去我家嗎?”
青夏也沒回頭,只是擺了擺手,大聲喊道:“再說吧!”
聲音飄飄蕩蕩的迴盪在寒冷的空氣裡,有著長長的回聲。
三天的時間轉瞬就過去,早青夏是被凍醒的,原來火盆裡的火已經滅了,她哆哆嗦嗦的從氈子毛毯裡爬起來,感覺口乾的很,剛一拿起几子上的杯子,卻見裡面的水已經凍民冰了。哆哆嗦嗦的生好了火,青夏燒了水,吃了幾口泡軟了的饃,就縮在被子裡哪也不去。
近來的天氣越發的冷了,說起她也算是幸運,這樣冷的天氣裡火盆滅了,很多人就會在睡夢中被慢慢凍死,若是自己剛才沒醒過來,將來等楊楓到了,可能只能找到自己的屍體了。
想到楊楓,青夏不由得嘆了口氣,時間越過,她越覺得心裡發慌,總覺得出了點什麼事,心想再不能等了,再過兩天,他要是還不來,就再回南楚。正想著,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就響了起來,青夏何等警覺,連忙穿好衣服,套上棉靴,剛一拉開簾子,班布林的身體就猛地撞在了她的身上。
“班布林,怎麼了?”孩子氣喘吁吁的,似乎是一路跑來的,厚厚的棉帽子都被汗浸溼了,青夏眉頭一皺,急忙問道:“出了什麼事?怎麼這麼著急?”
“潔瑪阿古,”班布林大喘著氣,連忙說道:“旭達烈進山都三天了還沒出來,早上白蛉郡上的那群無賴又來了,帶了四十多個人,見旭達烈不在,把我們家的牛羊全都搶走。還要搶那克多的小紅馬,那克多不給就跟他們打了起來,捱了一棍子,現在還沒醒呢。他們還搶走了阿茉葉,說是要是晚上不把給他們送去,就殺了阿茉葉。”
“什麼?”青夏大驚,急忙問道:“村子上的人呢?沒人幫你們嗎?”
“他們是踩好了盤子才來的,昨天穆連部來打秋風,村子裡的男人們都去北邊守著呢。”
青夏眉頭一皺,沉聲說道:“走!先看看那克多。”
剛要走,突然然回過頭去,進賬篷裡把火滅了,又將匕首鉤鎖一類的東西全都帶在身上。
“走吧。”翻身上馬,兩人共乘一騎,飛速的向著村子就奔了去。
“潔瑪阿古,這邊。”
一路跟著班布林下了地窖,多伊花大嬸見了青夏放聲大哭,這個老實的女人被嚇壞了,守著她腦袋出血的兒子一點辦法都沒有,見到青夏像見了救星一樣,拉住她的手就不再放開。
好不容易安頓好了多伊花大嬸,青夏手腳利落的給那克多包紮了頭上的傷口,傷口並不大,只是破了頭皮。但是有沒有腦震盪傷到裡面,就得等他醒來之後才能知道了。青夏就著滿是紅色鮮血的水盆洗了把手,對著班布林說道:“你就這裡守著那克多和你阿媽,我現在就去郡上把阿茉葉找回來,然後找人去山裡找旭達烈。”
“潔瑪阿古!”多伊花大嬸腦袋終於清醒了過來,一把拉住青夏的手,連忙說道:“那些人兇得很,潔瑪阿古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會被人欺負的。”
青夏見她這個時候還為自己擔心,不由得心下一陣溫暖,笑道安慰著拍著她的手,說道:“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我認識罕達垣上的鬍子,要是不行就找他們幫忙,你放心在家裡等著吧,我一準把阿茉葉完好無損的帶回來。”
班布林對青夏倒是很有信心,拍著他阿媽的肩膀說道:“阿媽,別擔心,潔瑪阿古不是一般的漢人姑娘,是個有本事的人。”
“遜達天神保佑你啊,遜達天神保佑你啊。”多伊花大嬸絮絮叨叨的說著,也不再攔著。
青夏笑道對班布林說道:“我走了,你小心點,保護好阿媽和哥哥,無論外面有什麼動靜,都不要出來。”
“知道了,”班布林答應道:“潔瑪阿古你快點回來。”
青夏點了點頭,就走出了地窖,這處地窖是在馬廄裡,青夏在上面散了一些野草,就再也看不出來。四下環顧一圈,爬上自己拴在一旁的唯一的一匹戰馬,爬上馬背,就向著大路奔去。
早晨的陽光十分刺眼,晃得雪地上一片明晃晃的白亮。原本白蛉郡就不大,不消多久,就到了白蛉郡中,之前班布林已經給了她地址,青夏騎著馬風馳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