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他不夠努力。男人加緊侵略,努力地將她的注意力拉回當前要事當中。
於是春宵一刻,芙蓉帳暖,春意融融。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男人起身穿衣,回過頭,不意外地看見女子目光清明。
他低頭吻上她還有些紅腫的唇,好半晌才戀戀不捨地離開,“快了,就在這幾天。”
女子柔柔一笑,眼中卻閃過頑皮,“你現在好像採花大盜哦。”
清晨,床帳裡,一男一女,衣不蔽體,這情景跟說書先生口中形容的好像。
男子剛燃起的情慾之火頓時悉數被熄滅,他冷冷哼道。“蘇清妙,你等著真相大白那一天吧!”
諒她好日子也沒幾天了,到時候就等著被他光明正大地正法。
不能接觸病人的大夫就是閒人一個,蘇清妙一覺睡到正午方才起身。梳洗妥當後,精神飽滿地踏出房門,卻見門外竟早有人等候。
討喜的小丫鬟笑呵呵地道:“蘇大夫,二夫人有請。”
“哦?”蘇清妙一怔,不著痕跡地打量了眼面前的小丫鬟,友善地問:“你在這裡等了很久了?”
不知是哪一方的人。
小丫鬟搖搖頭,“不久,莊主晌午才通知奴婢的,莊主說如果奴婢來時,蘇大夫房門緊閉,就在外等候,切勿打擾。”
原來是尹蔚藍的人。
蘇清妙點點頭,“那我們這就去吧。”
她跟著小丫鬟一路繞來繞去,總算又來到了與文湘芸所居住的院落十分鄰近的廊橋,只不過這一回一轉便到了另一座院落前。
“二夫人,蘇大夫到了。”
一進門,蘇清妙便注意到尹蔚藍也在,不禁微微意外。不過她仍不失禮數地來到姚鳳嬌跟前。
這位二夫人已經不復當年的華衣濃妝,一襲青衫樸素至極,神色上也不見半分跋扈,只餘一抹淡然,三分蕭索。
“二夫人。”
“蘇大夫別來無恙。”
她柔柔一笑,然後望向尹蔚藍,“莊主,早啊。”
尹大莊主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愛理不理地“哼”了一聲。
“蘇大夫,今日請你來,其實是想向你請教一些事。”姚鳳嬌溫聲道。
“談不上請教,夫人有事,儘管問就是,清妙一定知無不言。”如果是“不知”的,她就愛莫能助了。
“其實是關於湘兒這孩子身上的毒,我想問問,蘇大夫如今有幾成把握?”
她微怔,“二夫人這是懷疑清妙的能力?”被人質疑什麼都可以,但是看家的本領可就另當別論。
“不、不,蘇大夫千萬別多想,”姚鳳嬌連忙辯解,“我只是想了解湘兒的情況,這些時日,她已不似當初那麼畏冷,且有轉醒的跡象。”
“文姑娘醒了?”她佯裝訝異。
“怎麼,蘇大夫不知道?”姚鳳嬌怔忡。
“其實,為了文姑娘的安全起見,清妙並不被准許過多接觸她,大概是下人傳遞訊息有誤,忽略了這點吧。”說著,她瞟了一旁的男人一眼。
依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尹蔚藍面不改色地道,“大概是下人沒說清楚。”
蘇清妙在心裡白了他一眼。他還好意思說啊。
姚鳳嬌卻顯然對此深信不疑,“原來如此。蔚藍,蘇大夫是我們曉劍山莊的恩人,你連她都防範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蔚藍知道。”他對這個二孃還是十分敬重的。
“既然如此,蘇大夫,以後湘兒就多勞煩你照顧了,她是個苦命的孩子,若、若是天意弄人,請蘇大夫務必據實相告,讓我早有心理準備……”
準備什麼?蘇清妙心中冷笑,抬頭又對上尹蔚藍有些複雜的眼神。
她心中嘆息,笑顏不變道:“二夫人放心,文姑娘『必定』會平安無事的。”
姚鳳嬌神情似乎凝滯了一瞬,隨即說:“蔚藍,你帶蘇大夫再去湘兒那裡看看吧,我累了。”
“是。”
出了院門,蘇清妙又恢復成對尹蔚藍無比迷戀的樣子,簡直滿眼都寫著企圖,他終於忍不住開口,“蘇大夫,請注意你的舉止。”
“我舉止又怎麼了?”她低頭打量自己。沒什麼不對,很端莊啊。
“輕浮。”他冷哼一聲,吩咐身邊的丫鬟道:“送蘇大夫回去休息。”
“咦?等等,”她皺眉阻止,“莊主,二夫人要我去探文姑娘。”
“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