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離開的意思。我問道,怎麼,你們不去休息,就讓我休息?
你儘管睡,不用擔心,我們陪著你——晚飯後進來的一個年輕人這樣說。
睡覺還要你們陪?笑話!
儘管他們沒有跟我講,但我看出來了,他們是兩個人一班,輪流在這兒“坐鎮”。上午那一大幫人離開後留下了兩個人,而那兩個人晚飯前離開了,換了現在這倆人。
不上床又幹什麼?沒有電視,沒有夜生活,沒有任何可以分散精力的東西。我洗過澡,換了衣服,再度躺到床上。
(一大包的換洗衣服,是家裡給我帶過來的,但我不知是小錢送來的還是馮玉珍來了這裡。我想馮玉珍如果知道我被雙規,一定不肯來)
我把眼睛閉上,以為會和往常一樣,很快入睡,可是沒能成功。
我眯縫著眼睛,看著頭頂上那盞亮晃晃的白熾燈,用很厭煩的表情朝上指了指。
紀委工作人員明白我的意思,說道,不用擔心,你很快會適應的。 。 想看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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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人坐在那兒,各自帶了一些雜誌、報紙和檔案在那兒翻看,偶爾交流一句什麼,好像把我這個人忘了。可是我這邊一輾轉翻身,他們的目光就朝我掃過來。
我用毛巾被矇住眼睛,擋住燈光,以為這樣可以入睡,誰知還是不行。反覆翻過幾個身以後,我心裡焦躁起來。我從來以為自己心理素質很好,遇到任何情況都能夠處變不驚,今夜這是怎麼了?
看看手錶,指標已到了十一點半,這麼說,我已在床上幹躺了近兩個小時。媽媽的!
有人睡不著覺的時候喜歡用數數的辦法來“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