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各個朝廷大元無不早早陸續到場,一些知府官吏更是時不時的巴結祝賀聲一片,當北堂毅軒左右環繞著第一才女和第一美女進入後,便吸引了眾多人的視線,程蘊涵的妖嬈嫵媚更讓眾人眼前一亮的誇讚著才女的美豔,而視線落在素顏的若兒身上,更是一片的吸氣聲。
如果說程蘊涵此刻如牡丹,那麼一襲白衣的若兒便是出水芙蓉,淺笑中的清冷氣質更如空谷幽蘭,若兒淡笑的站立著,清風佛著白色紗裙,宛若從天而降的仙子,純淨而不失高雅。
待眾人緩神後便發現兩個女子的衣裳的顏色是如此的差異,不由面露難看,白色本亦無妨,但是相對的比較下,而且面對如今的場合,卻構成了極大的諷刺,若兒頭上的白色珍珠在陽光下散著幽幽的光澤,更似乎提醒著人們那與之不協調的白色。眾人更是一片唏噓,這和奔喪有何區別,就差披麻戴孝了。
水天華遠遠的迎出,並沒有忽略眾人的視線及若兒那身素色,眸中一閃即逝的壓抑與憤恨,隨即朗聲笑著直奔若兒道:“若兒來了,讓爹爹好好瞧瞧。”對於水天華突然的舉動,眾人再次一陣唏噓。北堂毅軒亦是微微一楞。
而唯獨若兒仍處之泰然的面不改色故作嬌羞道:“爹爹。。。。。”隨即水天華已然奔至若兒面前,雙手緊緊攀附於若兒的雙肩道:“爹爹聽說若兒受傷了,如今如何了?”對於水天華的關心北堂毅軒更是心裡時刻戒備著,眸子一閃即逝的寒戾看著眼前入戲十足的父女。
若兒半眯了眯眸子,嬌笑道:“爹爹不必擔心,若兒命大的很,區區小傷不礙事。”便撒嬌似的挽著水天華的胳膊。
水天華一臉安心的又審視著若兒的容顏道:“那就好,那就好,若兒不知爹爹聽聞若兒受傷,可擔心著呢,如今看來若兒的氣色還不錯,真是比以前越發的漂亮了。”略頓片刻,隨即嚴厲而憤恨的道:“沒想到,冷明跟了本相十幾年,居然敢揹著本相刺殺若兒。”水天華看著若兒略帶不解而又茫然的臉,隨即換上無奈道:“冷明從小就看上若兒,只是若兒一直呆在後院不知,而且爹爹強意壓下,沒想到若兒在嫁入睿王府前,他居然不甘得不到若兒而痛下殺手,還好若兒有驚無險,只是失憶罷了,他跟了爹爹多年,爹爹一時心軟沒與他計較,沒想到他。。。。誒。。。。。。”痛心疾首的表情,眸子中盡是無奈的痛楚與內疚。
堂而皇之的在此刻說出這些話,讓在座的各個人都大驚失色,不免小聲的議論紛紛,紅顏禍水。
若兒亦猛然驚愕的抬眸,恐懼的顫抖道:“爹爹。。。。難道。。上次不是若兒自己輕生麼?”
水天華微微一驚,訝異道:“難道若兒如此之久還沒有憶起些什麼嗎。”
若兒微微垂眸,落寞的哀傷道:“沒有,若兒連孃親都忘記了。。。。。。”低垂的眸子閃過一絲諷刺,難道就是為了試探她是否恢復記憶而演戲嗎?那麼他太小看她了。
若兒抬眸已是一片氤氳之色,顫抖的道:“爹爹。。。。女兒不孝,女兒以為是爹爹。。”欲言又止,豆大的淚珠潸然而下,梨花帶雨更是惹人忍不住的疼惜。
“誒,這是爹爹的錯,怎能怪若兒呢,是爹爹養虎為患,一仁再仁,最終害了若兒,是爹爹不好。。。。。”水天華動容的哽咽。
左相的壽宴以一副冰釋前嫌的父女劇拉開了序幕,眼前的慈父孝女更是讓人為之動容,只是對於一些心知肚明的人卻如看戲般的輕勾著嘴角,只是疑惑著若兒與水天華在演的哪出。
北堂毅軒冷眼譏諷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心裡不得不佩服若兒的演技實在太好,動容的表情找不出一絲破綻,沒想到他的確小看她了,而從剛才的一幕中,北堂毅軒知道水天華只是想試探若兒是否恢復記憶而害怕他的勾當被若兒抖出來,只是他沒料到他的戲栽在了若兒的手上。想到此,北堂毅軒半眯著的危險眸子閃過一絲戲謔。
“睿王爺,本相與小女尚久未見,況且之前誤會重重,現下小女雖為瑞王妃,但請睿王爺允許讓小女今日與本相坐一起,好讓咱們父女聚聚。”水天華抱拳的恭敬的帶著一絲懇求的請示。
北堂毅軒亦勾著似有似無的笑道:“左相不必介意,本王不是如此拘節之人,況且今日左相壽宴,本王怎好佛了左相的面子。”
“多謝睿王爺成全。。。。”
對於水天華的請求,若兒微微一怔,本以為戲以至此結束,沒想到水天華居然對這出戏還有此耐性,不得不讓若兒刮目相看,若兒半眯著眸子隨著水天華至前座,顯然旁邊擺放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