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手牽手走過一生世。”
“嗯。”點點頭,她笑得開心。
一時間,他們忘記即將面對的問題,忘記這趟路程,他們走得多不甘願。
前座司機和黑西裝男子對看一眼,他們眼底有著猶豫,這樣做真的好嗎?活生生拆散一對戀人,會不會遭果報?
可是老總裁的指示,怎能不遵守?他們都需要這份工作維持生計。
咬牙,心橫,他們在彼此眼中看到堅定,好吧!做了。
後照鏡裡,他們的對望落入喬豐眼底,不祥閃入,他想伸手攬住阿朱。
但司機動作比他更快,他用力扭轉方向盤、急踩煞車,熟練地想借甩尾動作,製造小車禍,但他沒發現後頭緊跟著一部砂石車,對方應變不及,才要踩煞車,卻已狠狠地往轎車車尾撞過。
強力撞擊,隱去朱洙的尖叫聲,失速轎車衝向安全島,車翻了,震天價響的喇叭聲充斥在白天的大馬路。
強烈撞擊力讓朱洙失去知覺,血自她額間冒出,喬豐半睜眼,強撐起意志力,他硬要湊到朱洙身邊,但無能為力啊,伸過手,他企圖握住她的,然短短距離竟成天涯。
天啊!天地真有神靈,請你們保佑朱洙……
這是喬豐在失去意識前,最後一個清晰念頭。
第八章
“她情況怎樣?”老人坐在院長室裡,聽取報告。
“病人腦部遭到撞擊,顱內瘀血,我們正在觀察,要等她清醒,才能再做進一步確定。”醫生拿著診斷書向老人解釋。
院長室裡,除了院長、醫生和老人之外,還有一位穿著時尚的中年婦女,她坐在老人身邊,悠閒地拿著時裝雜誌翻閱,對於病人的病情,她不關心。
“什麼叫作進一步確定,確定瞭如何,不確定又如何?”老人再問。
“片子裡面顯示瘀血處非常靠近視覺神經,假設壓迫到視神經,會對視力造成影響,這必須要等病人清醒才能做觀察。”
“最壞的情況是什麼?”老人問。
“壓迫到視覺神經就必須開刀,取出血塊。”醫生解釋。
“開刀的成功機率有多少?”
“六成。但是,目前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病人懷孕了,胚胎約五週大,如果決定要開刀的話,胎兒恐怕保不住。”
懷孕?這不在他預估狀況中。
其實整件事已經脫離他的估計,原本他只想製造場小車禍,一方面把喬豐抓到國外軟禁,一方面欺騙朱洙,說喬豐回心轉意,不願繼續兩人關係,等他處理掉朱洙問題,再讓喬豐回到國內,重新開始。
誰想得到,他居然帶朱洙上車,更沒料到,假車禍變成真車禍,砂石車重創坐在後座的兩人。
不過,不管再怎樣的狀況外,都不能阻止他按照自己的意願處理事情。
喬豐雙腿骨折,復健是條漫長的路,醫生說,至少要半年到一年,才能完全恢復,他趁著喬豐昏迷,把他和汪水涵送到法國,希望這段時間,他們能順利培養感情,順利結為夫妻,畢竟,他和朱洙不過是短短兩個半月的事。
真正麻煩的是朱洙,她居然懷孕了,這下子要切斷兩人,恐怕要多費幾分心思。
至於留下胎兒,勢在必行,有固執的兒子做前車之鑑,他不得不防範,萬一,喬豐和他父親一樣堅持,難不成要讓喬家在他手裡斷後?
他估不準喬豐和朱洙之間的感情,不確定這個婚姻是純粹賭氣或一見鍾情,總之,他必須替自己留下後路。
見老人沉吟不語,中年婦人插口:“保不住就保不住,誰在乎?”
老人凌厲眼神掃過,看得婦人低頭。
“他是我們喬家的骨血。”
對於傳承,他極重視,否則,不會喬豐處處和他針鋒相對,他仍執意由喬豐接掌家業,幾十年的老公司了,培養出來的可造之才可不少。
“等水涵和喬豐結婚,要多少孩子就生多少,有什麼困難?”
“如果水涵像你呢?”一句話,封住汪嘉鈴的口。
深吸氣。沒錯,她是生不出孩子,但能怪她嗎?丈夫對她冷淡,她在喬家的地位一天此一天低落。
她慌啊!哪天喬豐接掌公司,公公故世,她還有生存空間?
不管怎樣,她都要先一步控制喬豐,而掌控男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女人,所以她找來侄女水涵,藉由兩家合併案,鞏固自己的地位。
水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