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她臉上抹了過來,躲閃不及,自己竟也被他抹了一臉的泥巴,氣得要踹他一腳,只腿卻是陷在泥地裡,一時拔不出來。
楊煥見她那臉也終是沾了泥巴,這才嘿嘿一笑,叉了腰得意道:“夫倡婦隨,此天下至理,你沒聽過嗎?我都成泥人了,你怎好還這樣乾淨?”
許適容狠狠白了他一眼,自己用衣袖擦了臉,低頭去撿附近的螺,不去理他。沒一會,耳邊卻又聽見那楊煥叫道:“哎呦我的娘,夾了我手!”
許適容抬眼望去,見他一隻手竟是被只青腳沙蟹的鉗子夾住了,正死命甩,那蟹鉗卻是夾得十分牢固,甩了幾下都是沒掉下去,急忙叫道:“放地上去!”楊煥依言放低了手,那蟹才鬆了鉗,哧溜一下鑽到了個水洞裡不見了。
“嬌娘,我指頭痛,快給我吹吹!”
沙蟹力氣不大,夾了人手,雖是有些痛,只也沒出血,偏這楊煥卻獻寶似地將自己那手指頭伸到了她嘴邊,苦著臉不住叫嚷。許適容眼見邊上幾個婦人看見,又竊竊私語的,怕他臉皮厚,還要糾纏,只得應付著胡亂吹了下氣,楊煥這才笑眯眯收了指頭,在身上擦了下。
這踩泥塗是個體力活,未等潮水要漫上,許適容已是有些腿軟,一腳陷進個深坑裡竟是拔不出來了,楊煥見她疲累,自己也是有些盡興了,瞧著那簍子裡螺絲沙蟹的也不少了,便拉了她手,兩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