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陣列前已倒下了三十多具韃子兵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滿地上,鮮血到處,內臟都飈了出來,另還有十幾個韃子兵受傷倒在了地上不住的呻yín。
先前韃子騎兵看張天bō這邊並沒有弗朗機大炮,火銃手也才二十人,似乎有空子,他們柿子專挑軟的捏,三百多騎人馬的衝鋒人馬,分到張天bō軍陣前的多達百名,不料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傷亡人數已是佔了近半。
就算這些韃子騎兵先鋒都是最不懼生死之輩,此時也是個個臉sè大變,再也沒了先前的囂張神sè,只是鐵青著臉但卻有些畏縮的看著他們,衝鋒的攻勢這一刻也是不由得停了下來,站在外圍沒敢上前再次衝鋒。
“列陣!”
張天bō吼聲如雷,攻勢不停。
咚咚咚····
奔騰的馬蹄聲中,身後的騎兵再次舉起了手中長槍,血淋淋的長槍。後排騎兵同時將長槍豎直,握槍得拳頭骨節捏得發白,鐵箍一般。
“衝!”
隨著一聲大喝,一排二十人,接連五排騎兵頓時依令催動了馬匹。他們動作劃一,馬蹄聲如雷但卻聲音出奇的一致,就像是馬匹同一個時間之內揚起跟著踏下。陣型從側邊看,二十人只看得見一個,筆直如線。
一眾騎兵全部沉默執槍,縱馬奔騰,透著一股屍山血海的凜然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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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願領軍令狀!
而面對著張天bō引領的這一眾長槍騎兵,身前的那些韃子騎兵則個個臉sè憤怒,但卻帶著些許畏懼之sè,無不是竭力控制著馬匹踉蹌著後撤,不敢跟這些長槍兵接鋒。
另外,與他們臉sè畏懼的一樣,同樣有旁邊的張燾訓練計程車兵與火器營把總陳德訓練的火銃手。先前周世龍麾下的火銃手已經讓他們有些吃驚了,現在在見了這些長槍騎兵的戰鬥方式後,他們更是心都生出了寒意。
整齊,高效,一槍刺出,攜帶者戰馬的衝力一往無前,所向無敵,漠視對方與自己的生死。他們哪是人,分明是一些冷漠又高效率的殺人機器。
這些士兵們個個清楚的看到,前方正和韃子騎兵jiāo著攻戰的己方騎兵,除了張天bō引領的這一眾騎兵所向披靡之外,其餘的騎兵雖然打得熱鬧,打得血ròu橫飛,但是不僅成果無幾,沒有殺死幾個韃子騎兵,反而有人不停的被韃子騎兵挑下馬來,殺戮甚多。
不聲不響中,張天bō這一眾騎兵殺的人已是已方的幾倍,而且損傷亦是不大,一輪衝擊下來也就死去了一個騎兵。
為什麼會這樣?
孫元化的中軍部設在一個xiǎo高坡上,上面粗粗地撘了個臺子,先前周世龍那二十名火銃手的shè擊情況他都是看在眼裡,他也是有些吃驚的,暗暗讚賞周世龍會練兵,深得軍陣之道。
而接下來周世龍部下的那一百來長槍騎兵的作戰又讓各人震驚,中軍部的人包括孫元化這個最高統兵首領都是呆呆地看著那邊列陣而行的五隊長槍騎兵們,看那些韃子騎兵前鋒不僅沒有了先前的氣勢,這個時候更是勒馬不住往後退去。最後他們發一聲喊,一窩蜂的,調轉馬頭就往建昌營裡面跑去,死去的同袍也不管不顧了,金貴的戰馬也是沒有再管。
孫元化喃喃說了一聲:“真是犀利!”
·······
韃子騎兵前鋒敗逃,官兵們追擊了一陣,不比別的官兵luàn糟糟,張天bō引領的騎兵在追擊時也是保持佇列,嚴陣以待。官兵追擊了一會,等對方之後的騎兵出來攔截的時候,便收兵回陣了。
初戰告捷,官兵士氣大振。
戰歇休息時,孫元化是對著周世龍一陣點頭,看著周世龍一干肅立的部下,更是誇讚道:“好兵哪!”
他更是問道:“忠國,這些騎兵你都是怎麼訓練的,作戰如此勇武?”
周世龍笑著抱拳答道:“回大人,這些都士卒都是卑職一手從薊州帶出來的,都是嚴格按照軍陣之道訓練的,不敢有絲毫懈怠。另外,他們自己也是奮勇爭先,訓練時毫不偷懶耍滑!這一兩個月裡,卑職可是時刻不忘督促著他們,同樣是不敢有絲毫懈怠。大人相信在寧遠衛之時也有耳聞。”
親將張燾這時chā了一問,說道:“你是說他們是在來寧遠衛之後才開始訓練的?”
“以前他們都是薊州守兵。“周世龍沒有回答他,只淡淡的道了一句。
“薊州守兵?”
眾人聞言,不由得齊齊倒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