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太太,他們永遠都不會諒解我的。”
“只要你跟我走,項家父子那邊我會幫你擺平,總之不會教你為難。”
遲敏緊咬住下唇,心裡正強烈地掙扎著。少衡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喜歡的人,儘管她曾經為了他傷心欲銫。但她不能那麼自私啊,她想好好和阿姨說說話,想聽她親口說原諒媽媽──那是媽媽臨死前最大的心願啊。
“阿敏,”關少衡直勾勾地看著她,“你今天讓我一個人出了你的房門,我這輩子就不會再見你了。”他沒辦法再承受見了她卻要保持距離的煎熬,不如將她的溫柔塵封在記憶深處。
“少衡……”她水靈的雙眸盛滿了驚慌與歉意,很明白地告訴關少衡她的答案。
“很好。”他冷笑了一聲,提起地上的行李,頭也不回地走了。
遲敏跌坐在床沿,難過地把頭埋進被窩裡。過了好久好久,一陣又一陣的門鈴聲才驚醒了她。
她衝到鏡子前順了順頭髮,才匆匆忙忙地下樓去開門。門開的一剎那,一箇中年貴婦微笑著對她點頭致意,她頓時呆立在原地,想了一夜要說的話此時全忘得一乾二淨。
直到項君頡輕咳了兩聲,她才靦腆地喊了句“阿姨”。
陳愛庭笑了笑,慈愛地摸著她的發,“君頡沒欺負你吧?”
氣了十年也夠了!這兩年她聽說項澤明對遲敏很不滿,盡派給她一些吃力不討好的工作,連東南亞那些動盪不安的城巿也叫她去。她心上急得很,就是拉不下臉為她求情。
他們上一代的恩怨,怎麼也怪不到這個小丫頭身上,小妹即使有錯,她也付出很大的代價了,說來說去最該死的還是項澤明那個混帳!
“沒有,他很照顧我。”遲敏遲疑地看了項君頡一眼,很怕他還在氣昨晚的事。
陳愛庭挑了挑眉,“是你在照顧他吧!每次看到報章雜誌把他捧上了天,我都很懷疑那是我生的兒子。”
遲敏也笑了,心底的一個角落暖暖的。媽媽,阿姨一定是不生你的氣了,才會對我這麼和顏悅色。
“媽,我們進屋再聊。”項君頡看得出媽媽很喜歡遲敏。唉,他在項家原本就沒有什麼地位,現在更不用說了。
陳愛庭走在最前頭,項君頡拉住遲敏的衣袖,低頭在她耳邊問道:“那個男人走了吧?”他按了這麼久的門鈴,她才來開門,害他一度還擔心她這個笨蛋被關少衡給拐走了。
遲敏難為情地點了點頭。
項君頡玻�鷓郟�遼�檔潰骸暗嚷枳吡耍�闋詈冒咽慮楦�醫饈頹宄� �
陳愛庭發現身後兩個人慢吞吞的,一回頭就看到項君頡橫眉豎眼地在警告遲敏。
“項君頡,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還要威脅別人幫你保密嗎?”
項君頡悻悻然地低咒一聲。沒辦法,有人生就一張清純無邪的臉孔,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也能把一票人都給矇在鼓裡。
隱身在路燈後的關少衡冷冷地看著這一幕和樂融融的畫面。遲敏想要的,就是一個疼她的男人、一個溫馨甜美的家庭吧?!
在他給得起她一切時,她卻投向別人的懷抱了!
“關少衡,你一個人回來?”童兆頤在中正機場的大廳驚呼著。遲敏居然沒跟著回來,枉費他還特地買了來名貴的蘭花。
“麻煩你把花扔了,否則我們可能會是下一期八卦週刊的封面人物。”關少衡面無表情地推著行李往前走,他寧願沒有人來接機。
“遲敏呢?”童兆頤追上他,不死心地追問。
“我是到溫哥華去開會,不是去幽會的。”
“你少來!這次出差是你極力向董事長爭取的。”
“你非拆了我的臺嗎?”他回頭狠狠地瞪了身後的人一眼。
“MyGod!遲敏真的選擇了項君頡?那你怎麼辦?”童兆頤拍了下額頭,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
“繼續和你糾纏不清啊。”他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我敬謝不敏。”童兆頤狡獪地眨了眨眼,“你想,如果我跑去告訴項澤明你和遲敏同居過,他會不會逼項君頡和她分手?”
“童兆頤,你少無聊了!”他再也沒聽過更爛的主意了。“項君頡是馳名國際的音樂家,年收入至少在千萬美金以上。他想娶什麼女人,項澤明根本管不著。”
“那你有什麼打算?”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啊!
“我能怎樣?”關少衡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只能等項君頡玩膩,或者祈求老天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