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晚上她的淚水沒有停過,害得她今天做什麼事都恍恍惚惚的。
關少衡惡狠狠地瞪著她,很想叫她把頭抬起來。
“副總,你找我有事嗎?”遲敏打破了兩人間的沉默,有禮卻生疏地問著。
“你什麼時候把你的東西搬走?”關少衡很恨自己的不爭氣。對遲敏,他有什麼好心軟的?
遲敏愣了一會兒。“今天晚上可以嗎?”他迫不及待要將她徹底甩開的態度深深刺傷了她。可是,她真的沒辦法勉強自己對他惡聲惡氣。
關少衡一言不發地轉頭就走。遲敏平靜得出乎他意料,她甚至連一滴淚都沒掉……
至少沒在他眼前掉。
遲敏嘆了口氣,手忙腳亂地將一份份報告用迴紋針夾好。
少衡沒說“不行”就代表“可以”了──她很墮落地放任自己在心底這麼叫他。
關少衡和遲敏攤牌後,一夜未成眠的可不只他一人。
關少衡冷血地執行他的復仇計畫,童兆頤自認是最大的幫兇。不同的是,少衡有恨遲敏的理由,可是他沒有。遲敏和少衡一般,當他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好朋友,他卻辜負了這段友誼。
因此,九點半的會議上,當他看到遲敏依舊陪同關少衡出席,他的心情只能用驚喜交加來形容。冗長的會議結束後,他當著關少衡的面,不由分說地拉著遲敏去用餐,故意忽略他鐵青的臉色。
“昨天我擔心了一整晚,你跑哪兒去了?”在辦公大樓中庭的餐廳裡,童兆頤很親切地問著遲敏。
“我暫時住飯店,慢慢再找房子。”
他深深地看著她,神情充滿了歉意,“阿敏,對不起,我很早就知道少衡在打什麼主意,卻沒告訴你。”
她苦澀地揚起唇角,“沒關係,你一定也很生我的氣。”人有親疏遠近,兆頤和少妍應該也認識好多年了,他和少衡同聲出氣是正常的。
“沒這回事。只是你為什麼要騙少衡沒交過男朋友呢?”他們的關係弄到沒有轉圜的餘地,很大的一